第 23 部分
�仇恨地看了看哑巴,他正在贪婪地啃着那只j头。母亲说:“她……出远门了……”  母亲的善良使她无法拒绝鸟儿韩在我家住宿的要求,何况还有区长和县民政局长的说词:“他已经无家可归,对这样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他的一切要求,都应该得到满足,何况……”母亲打断县民政局长的话,说:“不用多说了。来几个人帮着把东厢房拾掇拾掇吧!”  就这样,传奇英雄鸟儿韩,便寄居在我家那两间被鸟仙充当过仙室的东厢房里。母亲从积满灰尘的梁头上,拿下那张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的鸟仙图,挂在厢房的北壁上,演讲归来的鸟儿韩一看到这张图画,便说:“我知道是谁害了我的老婆,我早晚要报仇。”  大姐和鸟儿韩的奇异爱情,像沼泽地里的罂粟花,虽然有毒,但却开得疯狂而艳丽。那天中午,哑巴悠出去到供销社打酒了。大姐蹲在桃树下洗一件内k,母亲坐在炕上,用公j毛绑一把j毛掸子。她听到大门声响,看到恢复了捕鸟旧业的鸟儿韩,用食指挑着一只羽毛美丽的小鸟,腿脚轻快地走了进来。他站在桃树下,怔怔地望着来弟的脖子。那只小鸟,痴情地鸣叫着,翅膀和脖子上的羽毛,在鸣叫中抖动。鸟的叫声千回百转,撩拨着女人最敏感的感情的触须。母亲感到心中充满深刻的内疚,这只鸟,简直就是鸟儿韩痛苦的化身。她看到来弟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那只小鸟血一样艳丽的胸脯,和那两只芝麻粒大小的、漆黑的、令人心碎的眼睛。母亲看到来弟满脸潮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她知道,那件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在这只痴情小鸟的鸣叫中,已经悄悄地拉开了帷幕。她没有力量制止、因为她知道,上官家的女儿一旦萌发了对男人的感情,套上八匹马也难拉回转。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上官来弟心中万分感动,她带着两手肥皂泡沫,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只身体只有核桃大的小鸟,能发出如此缠绵多情,持续不止的鸣叫,令她惊讶不已。更重要的是,她感到小鸟正在向她传送着神秘的信息,一种朦胧的、像水面上月光下的紫红的睡莲花一样的亢奋而又可怕的诱惑。她努力想避开这诱惑。她站起来时是想避到屋子里去的,但她的双脚却像生了根,而且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那只小鸟。鸟儿韩手腕一抖,小鸟便飞到了来弟脑袋上。她感到鸟的纤细的小爪子,正深入到她的头皮里去,而鸟的叫声,却直接地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的眼睛正对着鸟儿韩慈祥的、忧悒的、父亲一样的美丽的大眼睛,一股强烈的委屈的感情陡然把她淹没了。鸟儿韩对着她点点头,转身往东厢房走去。那只小鸟从她的头顶上飞起来,追随着鸟儿韩,进入了东厢房。  她怔了一会儿,听到母亲在炕上无奈地呼唤着她。她没有回头,不知羞耻地大哭着,冲进东厢房。鸟儿韩早已张开搂抱过狗熊的有力臂膀迎接着她。她的泪水把鸟儿韩的胸脯喷湿了。她认为有足够的权力捶打他,他承受着她的捶打,并用那两只大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瘦削的肩膀和凹陷进去的脊椎沟。在这个过程中,小鸟蹲在鸟仙图像前的供桌上,兴奋地啼叫着。它那只小嘴里,似乎往外唾着血的小星星。  来弟坦然地脱光了衣服,指点着身上被哑巴虐待过的累累伤痕,哭着抱怨:“鸟儿韩,鸟儿韩,你看吧!他把我妹妹折腾死了,现在他又来折腾我,我也完了,我被他折腾得连一点劲儿也没有了。”然后,她就趴在他的被子上,呜呜地哭起来。  鸟儿韩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看着女人的身体。他谅讶地想到,女人,这个因为自己倒霉的经历而无福欣赏的灵物,竞比他半生中所看到的美好的东西更为美好。他被来弟修长的双腿、浑圆的p股、那两只被被子挤扁了的茹房、那缩进去的纤纤细腰上自然的凹陷,还有那比她的脸要娇嫩、白哲许多的闪烁着玉一样的滋润光泽的皮肤——尽管那上边伤痕累累——感动得热泪盈眶。被苦难生活压抑了十五年的青春激情像野火一样慢慢地燃烧起来。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来弟的身体前,用滚烫的、抖颤的嘴巴,吻着她的脚踝骨下边那块光滑的皮肤。  上官来弟感到,有一道蓝色的电火,从脚踝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