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的妃子?”

  赵慕青慎重澄清:“哪个宫都不是!”

  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她不跟褚渊扯上关系,一则是由于她发奋图强,成为了实事求是的好姑娘,二则是四载岁月,想通了许多事。

  她不该恣睢地去撩拨一个无意的人,妄想和他谱写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却没识透他眼里的佳人,不是她这样的。

  也幸好他避之若浼,不然她就要成引狼入室的罪人,无颜以对江东父老了。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她再在遇见他的种种场景中,纵使身心它有别的想法,蠢蠢欲动,也可以暂且把持住。

  成卓不知道哪句话得罪她,笑说:“别生气,我开个玩笑。”

  赵慕青敷衍道:“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您自便。”

  成卓顿觉有些无趣,扬声问:“在下西羌成卓,姑娘叫什么名字?”

  赵慕青明明听见,却没再回答。

  伤逐日痊愈,那夜种种在心有余悸地度过三天后,也归于平淡。所有的事仿佛拨乱反正重回正轨,只是一个闹剧。

  早上,时隔许多天到肖毅从边疆托人带回来的信。

  好歹是个官,赵慕青认为他写字的水平很有必要提高,她几乎逐字逐句用了考古般的能力才看懂。

  信里寥寥数句,大概讲边疆风沙大,打了两场胜仗,让她勿担心,并提醒她宫中险恶,万事小心。

  道理当然明白,只要自己不去招惹,谁能怎么样?

  今天终于可以出宫一趟,她想顺便回范家看看。

  “慕青姑娘,大将军有请。”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赵慕青一愣,这才记起褚决明命她去大将军府的事。

  她不想去,但躲不过。

  马车行出宫至大将军府时,已近午时。

  远望去,亭子三面悬细纱帷幔,风吹得飞舞不定。

  即使隔了段距离,还是模糊看见在几名站立的侍女旁,两个穿常服的男人相对而坐。

  言笑晏晏,看不出半分暗藏的杀机,仿若众所周知,轻易就能听见的叔侄不和的传言只是杯弓蛇影的错觉。

  赵慕青枯萎了。

  她不料,褚渊这狗皇帝竟也在这里。

  怎么哪都有他,当个在书房里安安静静批折子的美男子不好吗?

  褚渊不甚在意地偏头,瞥她一眼。

  这一眼,让她怀疑他那天晚上被下了降头术的感觉飘到了九霄云外,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褚决明道:“起来候着吧。”

  赵慕青侍立,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居然还可以不动声色站在褚渊旁边,她甚是佩服自己。

  眼睑低垂,褚渊的神色似有醉态,手握玉盏自顾自呷了口酒。

  “果然好酒……难得向来事务繁忙的皇叔有空相陪,今日定要畅饮一番!”

  “陛下既有此雅兴,臣自是倍感荣幸。”

  褚渊笑着,饶有兴味地问:“听说皇叔府里近日新了一个歌姬,是金陵最色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