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
  第二日严善下了朝后竟来找了安常。

  “出什么事了吗?”安常本是在屋里泡茶,见到他时疑惑地问。

  “今日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是关于赵燕含的?”

  严善摇摇头:“不是,是关于豆豆的。”

  “嗯?”

  “刚刚与叔父一同回来的时候,他说起昨晚严豆豆闹了一整宿。豆豆还是孩子心性,先前叔父给他请了很多师父教他学武,他都不肯好好学。可是昨晚他闹着说想跟着你的侍卫学武。”

  安常猜到他说的是六白,却还故意说:“我有五名侍卫,一位刚受过重伤还在恢复中,另外四位看严豆豆喜欢哪位就哪位吧。”

  “受伤的那位,是叫六白?”

  “正是。”

  “豆豆说的也是六白,可惜他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养伤更为重要。”

  严善的话说的自然,听在安常耳朵里却觉得动容。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六白被人重视关心,就像她自己被人重视关心一般。

  正好手里还拿着茶壶,她拿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今日泡的是宫里带的安溪铁观音,泡这茶叶须得讲究,只是刚刚谈话之时安常顾不上这壶里的茶叶,倒出的茶怕是会口味浓厚一些。

  安常不甚在意,将茶递给严善:“尝尝这茶。让六白再养半个月吧,半个月后他的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

  严善受宠若惊,接过茶:“谢公主。”

  既是谢这杯茶,又是谢她的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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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善来的时候,六白就守在门口。

  其实今日不是他当值。

  只是…自从昨日见他舞剑后,安常就气闷着不再理会他。

  他想着找个机会向这位小祖宗解释一二。

  还没寻着机会,严善就来了,还未说是什么事,就被公主请进屋,还毫不客气地直接关上门。

  隔着一扇门,他只能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六白,有一封给你的信。”远处云靛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个信封。

  待她走近,严善疑惑:“我的?”

  “对啊,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六白’的。”

  “好。”他接过信封,上面的“六白”三字歪七扭八,怕是只有曹将军有这样的手笔。

  “驸马还在里面?”

  “嗯。”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突然这般好了,不知在里面聊些什么。”

  “云靛,不可妄测主子们的事。”

  六白的语气有些严肃,云靛也意识到是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了嘴再不敢说什么。

  不多时,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严善和安常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我便先走了。”严善走出两步,转头对安常说。

  “我待会让人将茶叶给你送过去。”安常点点头。

  “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