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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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和刚牧那么相爱,迟早是我们刚家的人,你的意见对这整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朱邦璇大吃一惊。“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刚牧纯粹是主雇关系,并无男女之情。”

  刚正侠一愕。“朱德芳信中提到的小情人不是你,那会是谁?”

  发生“小情人”的误会之后,朱邦璇就刻意和刚牧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不太敢像先前如同老朋友一样和他天南地北的谈,有时聊得开心,甚至三更半夜还窝在书房里,就为了一首让两人都感动的诗篇。

  再者是为了刚易,都跟人家那样要好了,当然应该避免掉种种会引起不必要误解的可能。

  这些天她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半是为了朱德芳那封信,半是为了刚易又出现的“y晴不定症候群”。

  那人是怎么回事,前一分钟才跟她缠绵悱恻,下一分钟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企图用冷漠的态度抹煞掉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情爱追逐太累。朱邦璇悄悄在心底决定,再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他仍表现不佳,那么往事就当作一场游戏一场梦,全数化为乌有,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再无瓜葛。

  “璇璇,璇璇。”刚牧唤了她好几声,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璇璇!”

  “呵,你在叫我吗?”刚刚念到哪里了?真是的,她怎么突然闪神了呢。

  “有心事?”他虽然两只眼睛看不见,但其他的感官神经特别灵敏。“愿不愿跟我分享?”

  “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朱邦璇心事凝重的把面前的书阖上,换过另一本叫《遍地风流》的文学作品,不意书中忽地掉出一封信来,不是前些天刚正侠拿给她看的那一封,这封信的收件人是刚易。

  这本书是刚易的,书中夹著他的信件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只不过因为那娟秀的字迹写著“刚易亲展”,就让人自然而然想入非非了。

  “你心思不宁,是为了刚易和郭小姐的事?”刚牧问。

  朱邦璇心中大大地突了一下。“我不认识任何姓郭的小姐。”

  “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心理医师。”他笑得有点坏。“听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别误会,他们不是藕断丝连,郭小姐要结婚了,特地送喜帖来给刚易的。”

  “哦。”非常没出息的,她居然感到如释重负,这点心思骗得了谁。“你的话处处都是语病,我想你也误会了。我和刚易并非你想像的那样。”

  “那最好,”刚牧说:“我就怕那家伙不懂怜香惜玉,伤了你犹不自知,更担心因为他的缘故,你待不久就要离去,到时,损失最大的是我。”

  “万一我赖著不走呢?你养我一辈子?”

  “两辈子也没问题。”刚牧回答得斩钉截铁,且回荡著弦外之音。“就怕你不肯。”

  “可惜我福薄运舛,过不得好日子。”朱邦璇警觉两人把话题扯远也扯偏了,忙言归正传。“还是专心当书僮吧,比起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银心和四九,我已经够好命了。”

  “为什么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在闪躲什么?”刚牧陡地质问,令她张著嘴巴久久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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