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我晓得。”刚易的口气很轻松,很友善。“找我有何贵事?”

  朱邦璇简单扼要说明来意,满肚子的歉意犹未表达,他一口就……拒绝了。

  “怎么不能呢?”她仍不死心。“人和狗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有两个眼睛,一张嘴巴和四肢。除非你有种族歧视。”

  “什么?”简直是欲加之罪嘛。

  “当医师不是应该慈悲为怀,悬壶济世的吗?”八成是怕她不给医药费,才会推三阻四。

  “话是没错,但人是人,狗是狗,两者的基本构造遗是有很多差异。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兽医的原因,而且……”

  朱邦璇压根就听不下去。“出诊一次一万,医好一只狗再加一千,求求你,如果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考虑的跪下来求你。”

  电话被切断了,她的话显然非常严重伤害到刚易的尊严。都怪她,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最后一线希望也落了空。仔仔和小白它们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唯残存著一丝气息。

  朱邦璇上楼提了急救箱过来,亡丰补牢的一一为它们上药,泪水不断从她的水颊滴落,不知是因为痛,还是被她感动,仔仔呜咽了一声,紧闭的双眼又张了开来,十分黯然的睇著她。

  窗外一弯残月疾疾西垂,冷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她抱起仔仔,紧紧的搂在怀里,无奈的等候天明。

  等待的时刻总是特别漫长而又令人焦虑忐忑,实在气不过,她拨了一通电话回去,想找她的后母和姐姐们兴师问罪,可看看墙上的时钟才三点多,这时候去吵人家好像不太礼貌。

  还可以向谁救助呢?一筹莫展呵!除了叹气和心痛,委实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呀。

  “叮咚!叮咚!”

  谁这么晚了还来?不会是小偷吧?但,小偷会按门铃吗?

  为了安全起见,她先从门边抄起一根木g,再战战兢兢的蹑足走到阳台,从门上的小d查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刚易!

  她兴奋得差点叫了出来,忙将雕花的铁门打开。

  “我以为你不来了。”大喜过望,朱邦璇忘情的拉著他的手。

  “狗呢?”刚易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拂开,嫌恶的拧了下鼻子,聊表对屋里猫狗鸟j杂处的怪味道的一些些不以为然。

  “在里面。你要小心点,别踩著了它们。”

  一见到这眼前横七竖八,嗷嗷待医的小牲畜,刚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该叫阿立介绍这个女人的,就算她是个活菩萨再世,拎著这一大群的“拖油瓶”也够教人头疼的了。

  “不严重,”他约略检视了一下,说:“只是吃进一种剂量轻微的迷幻药,倒是外伤比较麻烦,你没及时帮它们清洁伤口,以致让它们受到了细菌感染。”

  “那怎么办?”朱邦璇懊恼得快哭了。

  “再求我呀。”刚易事不关己的调侃她。

  什么节骨眼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是已经把你给求来了吗?”她好脾气的说:“你不会真的要我跟你下跪吧?”

  他脸上的坏笑更深了,存心戏弄的说:“我这辈子没让人跪过,尝试一下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