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时想到了一个盘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星河、星海是否是向总与芸娘私通生下的?

  如果是,她也找不到人证实,芸娘早已过世,向总没理由坦诚。

  若不是,那当然最好。但她怎么也不觉得自己会猜错,种种迹象似乎都显示着向总与芸娘两人关系匪浅。

  “十一年前三月时,庆王爷在京城吗?”推算两姐妹诞日,若足月至少该在三月时受孕。

  虽对妹妹突兀的问题感到不解,申浞仍答:“那年整整四个月他都在南方,直到五月才回京。”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她看向兄长。“我不会回庆王府。”听来,像在说服自己。

  “当真?就算向总随时会取去娄宇衡的命?”轻叹,她低柔道:“都忍了这么些年了,向总该会再忍下去吧!”“天真。”斥道,他不明白申漓心中转不出活路的挣扯。

  “不是天真。只是不愿再惹来一身腥。”最终,她还是选择保护自己。

  福了福身,她转身要走,不愿打扰别人夫妻恩爱天!她好妒忌。

  “九姐?你一定顶喜欢庆王爷的。”突如其来的话语如雷,震得她僵下步子。

  “我……才不!”她心里一直只有何小铁的,十年来未曾改变。

  那又如何解释她一整日对娄宇衡的牵挂?甚至连一次也没想起过何小铁。

  “九姐,我年纪还小,许多事也不很明白,但真心相爱的人就不该躲避,要不总有一日会后悔的。”深情凝视丈夫,申书苗回忆着那段坎坷的情路。

  不语,申漓努力要理清自己的心意。

  喜欢吗?她不知道。何小铁死后,她几乎埋藏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人生在世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

  遇见了娄宇衡,她!垂下眼,唇角淡淡浮现一抹笑花。

  在树林里的初次相见,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用了二巴掌在他俊颜上,似乎还踢了他一脚。

  想来就羞人,二十六年来她何曾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不合她性子,二来她本就无啥感情。

  那日却做了,是否代表她早被娄宇衡那显而于外的狂妄、目中无人给吸引?

  思绪纷杂,她低嘎道:“随缘。”应是已将娄宇衡深深刻在心板上了,但她鼓不起勇气再接触一次感情。

  更何况,他心中只有赵芸娘,又哪来的位置摆她?

  已经过七天了!

  星海、星河鬼鬼祟祟躲在父亲房外,四只明亮大眼气急败坏又万分无奈,紧盯着不知神游何方的父亲。

  这太诡异了,这样失魂落魄的父亲,她们只在母亲去世时看过一回,为期六日半。

  今日,却已迈入堂堂第八日清晨,她们引以为傲的父亲似无清醒迹象。

  “姐,后娘当真没死吗?”星河扯扯姐姐衣袖,满是怀疑。

  “当然,我诓过你吗?”白眼一瞪妹妹,星海语气甚为不善。

  “没有。”乖顺摇了摇头,忽又歪着头不吭声。

  用力往星河额心一拍,星海低骂:“还呆!爹走过来了!”急忙拉着尚未回神的妹妹躲进树丛。

  才躲好,娄宇衡稳重鞋音已至耳边,两姐妹大气也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