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还记得哥哥吗?
�,不过问,不好奇。

  兄妹俩的身份从受害者转变成嫌疑犯,彻夜困在警局回答着警官重复的疑问。

  你们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还有多少资金被掩盖?

  所幸何昭君对这双儿nv还存有良心,公司的事宜他从不在家中提起,就连何树荣毕业后想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赛车手,他也没有意见,只要儿子没有想进公司的意愿,做什么他都支持。

  一曼就更不用提了,周诗颖是绝对不可能把任何把柄递给她。

  被放出来已经是一周后,林子乔带着他们到新租的房子里,yu言又止的启开嘴又闭上。

  叶美怡不耐的推了他一把,抱着一曼陈恳地说:“曼曼辛苦了,你们兄妹俩好好休息,以后还有我们呢。”

  这晚叶美怡和林子乔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个小时,给他们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嬉笑着缓和气氛称这是“接风宴”。

  疲惫躺在陌生环境里的一曼在睡前回想起“接风宴”这三个字,觉得茫然而陌生。

  未来该怎么办,她和哥哥在港城这片土地里还能立足吗。

  何树荣显然也睡得不安稳,老旧的木床在他不断的翻身中持续的发出吱嘎的颤音。

  其后的日子,兄妹俩各司其职找着工作,忙碌的生活将烦闷的问题压在心底,再也没有空去思考。

  投递的简历像没入大海的盐粒,一律得不到回应,他们的名字被这座城市冷酷的打入了黑名单。

  坐吃山空,能自由运作的存款愈发的少,存款柜台的屏幕显示出的金额只有三位数时,兄妹俩哑然收回银行卡。

  他们开始学着在简陋的市场挑选最便宜的蔬菜,学着做一顿能够饱腹的餐点。

  互相在入睡前鼓励着对方:“明天会好的。”

  明天会不会真的变好,一曼不知道,事情在恶劣的开始后,总是举步维艰地继续变坏,她却能切身的t会。

  医院打来的电话将她无情地推向无尽的黑洞里。

  何树荣出了车祸。

  这位曾经最和善的翩翩公子放低姿态站在大街巷口发着传单,一辆失控的轿车疯狂的撞倒了他,轮胎碾过他的双腿,最后被钟表店的墙壁拦截。

  司机在冒起乌烟的车身中当场毙命。

  熊熊窜起的火焰燃烧的不仅是铁架的车框,还有陆一曼心中的希望。

  她怔愣的坐在手术室外的蓝se塑料凳上,红se刺目的“手术中”无间的流转在屏幕上方。

  天se由明转暗。

  戴着白se口罩的医生缓缓推开手术室的大门走向她:“已经做完手术了,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还需要在icu里观察一段时间。”

  棉质口罩下的声音有些失真,一曼闭了闭眼睛,轻轻地对他说道:“谢谢你,医生。”

  icu所要耗费的钱,一曼无力承担,她厚着脸皮向林子乔和叶美怡开了口,他们也不是富裕家庭的孩子,依然掏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给一曼,最终筹到了icu一星期所需的费用。

  可远远还不够。

  站在超市柜台的一曼拿起顾客堆集的商品,对着扫描仪器机械的晃动。

  叶美怡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