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霜枫绝辞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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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后,师父竟双眸放光,对她笑道:“我那侄女孤苦无依,湘儿你也是孑然一人,我将她许配给你如何?我湘儿样貌好,人品好,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心灵手巧,聪慧过人,样样不输为师,更处处让我这师父得意,如此,这也算我这长辈,为她尽些心力了!只可惜你不是男儿身,世间如我这样的人太少,不知她愿是不愿呢?她愿意就好了,若她不愿也是应当,凡事不可强求啊……”

  她那时亦只当师父偶然想起了一句戏言,逗弄她而已,也就没有下文了,何况师父临终前,同大哥一起,百般嘱咐她守心忘情,但世间事就是如此因缘际会,巧之又巧,一句戏言,亦能成真,而她在山下见到的人,正是她回山上听到的人,若她能料想今日之事,在师父提起时,她定会求师父做主,心内更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了!

  至于外公与婆婆,兄妹之间如何,或许是另一番纠葛了。先人皆已作古,师父更不愿细说,她也曾答应过姑姑,绝不同凰儿提起,让姑姑安心为家里人还债。

  小凤轻抚两鸟颈羽,却冷声道:“我可没有那样的好姑姑,侄女做什么,都要跟着胡闹的!”

  芳笙直觉不好,而小凤将纤掌移到羽冠上时,两鸟竟一唱一和,搭起了话,全是芳笙与钟坚方才所言。

  原来是小凤不信,认为鹦鹉学舌为天赋之禀,是以非要将它们两个教出来,在她眼中,人力皆可成事,未成事者,只是功夫未到,因而悄悄加紧训练,大有成果,本想让芳笙高兴高兴,谁知听到了那样了不得的事情。

  芳笙又能如何呢?她只心中哀叹道:果然这又是天意了!

  小凤自然气愤无比,更想狠狠骂她,但心中却已只剩伤痛:“你这样的人,也要认命不成?老天又如何,我偏不惧他,谁也抢不走我的人!”

  芳笙心中却越发悲苦:并非认命,而是她的命,一向如此......

  见她眉间紧蹙,垂头不语,小凤本想携她细谈,又作罢急道:“我说了,绛雪之事不怪你,无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你竟不信我,依旧耿耿于怀,才作出那么多心病来!”

  又扫过屋内硕大屏风,她正要一掌毁去,却又念及芳笙种种心血,两只鸟也早就飞了出去,她便拍向了案上,更是赌气道:“你要是敢不在了,我定要先把你这些破东西全砸了,一个不留!”

  芳笙一腿支在榻上,抚着她的脸颊,只柔声问道:“破东西?”

  小凤当即在她掌心咬了一口:“没有你,再好又有什么用!”却终是没忍住,泪流满面,将内心诉道:“我知你不想我见他,我也慢下了脚步,等你来先和我说,但你体内寒气,不能再拖了,我又岂会不知你心中傲气,但我们凭本事拿回来的东西,怎会是他的施舍!”又恨道:“不许你再说那些丧气话,做那些无用之事,若我以前无你,也就罢了,如今你早已与我缠在一起,若没了你,得到一切又有何趣,谁要当孤家寡人,不胜高寒,舍你而享霸业,莫非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无情无义,愚不可及么?”

  未及芳笙回答,小凤便将她推在榻上,作势就要解自己衣带:“我不管你怕什么,你一向是个有担当的人,只要有了夫妻之实,看你还怎样多心寻死!”

  芳笙只顾握住小凤双掌,却不防被她咬住了唇。

  见她依旧抗拒,小凤紧紧盯着她,忽而却道:“你莫非是嫌……”

  芳笙忙掩她唇道:“你说这样的话,非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不想你承受任何污言秽语,那样我会比你更伤千倍万倍!凰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