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纸团,那是她母亲的亲笔,看罢因风寒昏沉的头颅更是头痛欲裂。纸上先是说了目前的状况

  太子妃及太孙囚于东宫情况不明,太子虽及时逃出,但受伤不轻,陛下已是风中残烛,朝中风向转为拥立齐王,太子一系官员多受打压。宝贞父兄遭到贬斥如今闲赋在家,正暗中奔走为太子争取时间,而后却笔锋一转让宝贞多加小心。

  在到从府医那头递来的消息后,隔日宝贞的母亲派人上门却吃了闭门羹,有了这些征兆,再查探后才得了消息,女婿日前为外孙和齐王侧妃的侄女定了亲,行事急切又秘而不宣,加上宝贞被软禁这一出,这亲家怕是靠不住了。

  宝贞一时眼前发黑,眉间愁云惨淡,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爷仍是推脱不来?”

  绿柳脸上讪讪:“说是老爷忙得不见影儿。”

  急急呼吸几次却还是没忍住,咣当的一声,宝贞掀了手下的小桌,突然的发力让晕眩猛地上头,她歪在枕上喘息,奶娘忙喝住了外头的人:“无事,太太病中无力,落了点东西。”

  发了火平静下来,宝贞望着账顶:“我病的这些日子,少爷有没有来过?”

  “哎!定是老太太怕过了病气不让少爷来,少爷一向孝顺的。”话音越来越低,奶娘也知道这话有些虚。

  “奶娘也别帮他说好话了,传话给他,叫他来一趟。”宝贞嘲讽地笑笑,有气无力地吩咐下去。奶娘见她心灰意冷,急得掉泪,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