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兄弟,今日恩仇
的近,避免顾笙受伤。

  陈煜又听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对陆子初道:“先生,欧阳浨似是有话想单独跟顾小姐说。”顿了一下,陈煜迟疑道:“所以顾小姐没让人跟进去。”

  陆子初手中的钢笔直接“啪”的一声,再次倒霉的砸落在地面上。

  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直接给韩愈打电话。

  韩愈号码,陆子初不用记,全都在脑子里,这边还未接通,他就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陈煜见了,连忙取下陆子初的外套,跟了上去。

  “在哪儿?”

  “正在去陆家的路上。”

  “等着。”

  ……

  韩愈挂断电话,陆子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很难得,他还有让陆子初咬牙切齿的时候。

  街道上风很大,行人裹着大衣,顶着风艰难的行走着,t市对他来说早已是陌生的城,公交、火车站全都改的面目全非,站在那种场合里时常会觉得不知归处。

  它变美了,在一个个富人的手里肆意涂抹着七彩色,宛如海市蜃楼,越美轮美奂就越是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所有城市都是一样的,你面对它或哭或笑,久而久之,喜悲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齐烈前不久对他说:“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迎来t市第一场雪。”

  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触雪花了。韩愈幼时随母亲前往美国,后来在美国求学,节假日回国数月或少许几日,三十多年来满世界跑,经历过太多风浪,在商界做过太多不能为,来来往往见过不少女人,也有过几任女朋友。

  人生圆满吗?韩愈不知道,如果问别人,别人一定会说韩愈这一生是圆满的,因为他太有钱了。

  有钱,不就代表了圆满吗?

  他在洛杉矶的办公室很大,不管是工作场合还是家里,铺的地毯价值不菲,一套沙发少说也有好几十万,顾笙在家里用的纸巾全都是特别定制的,上面印有她的名字和向日葵,摆在家里价值好几百万的古董被顾笙打碎了,他连眉都不皱一下。

  有关于舍和得,值得和不值得,他从未认真的衡量过,无非是有着自己的坚持,不肯放开顾笙。

  他已习惯身边有一个她,像女儿,亲人亲自照拂多年,怎能轻易舍弃?

  街头,有小伙子慢步行走,路边被人扔了一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他抬脚踢去,咖啡杯飞了,弹跳到街道上,最后落在了下水道上方。

  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韩愈很想回到这个年纪,如果可以回去,一定会在母亲自杀前拉住她的手,问上一句:“为什么?”

  繁华背后,处处寂寞。

  那些淫秽的画面,在长达好几日的时间里反复在他脑海中盘旋,他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忽然明白了母亲的恨而不能,她恨家庭瓦解,但又自知负疚婚姻。

  痛苦,一直都是留给最矛盾的人。

  陆家到了,沿途看到聚集在陆家门外的媒体记者,这样的阵势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齐烈把车直接开到了里面。

  韩愈没有急着下车,齐烈也不敢催,静静的等着,待韩愈再下车,冷漠依然是他最完美的面目。

  如果不这样,他无法承受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