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渭分明,不要想我
p;他以为他的心早已坚硬如石,每次看到她虽然又爱又恨,但却会在某个瞬间里温润成灾。

  喜欢一个人,往往说不出理由,他无法忘记她。怎能忘?日积月累生活在一起,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她,纵使在西雅图,也能隔三差五获知她的消息,但如今......已是半年过去了。

  那一夜,她离开时,他曾让齐烈尾随,但终究还是跟丢了......

  韩愈醒来的时候,伸手挡在眼前,阳光刺眼,烫的眼睛睁不开。

  没吃早餐,齐烈开车送他去公司,任洋打来了电话:“查出来了,最近陆子初频繁前往杭州,可能跟前段时间盛景旗下施工地发生命案有关。”

  韩愈看着窗外,晚上没睡好,以至于有些头痛欲裂。陆氏发生这么大的事,t市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见陆氏公关工作倒是做的很到位。

  “你看着办吧!”

  半年来,陆氏和鑫耀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早已撕破脸,媒体面前公诸于世,也是早晚的事。

  韩愈曾和陆子初在商业派对中数次碰过面,在外人眼里也曾看似心平气和的聊过天。

  名利场,掉进去的商人们习惯在镜头前演戏,演给别人,也演给自己。

  陆子初:“我们应该时常约着出来坐坐,很多时候只有面对面沟通,关系才能更加亲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韩愈:“看到我,不会觉得如刺在喉吗?卡在喉里那么难受,何必呢?”

  陆子初:“好办,把刺拔掉。”

  韩愈:“拔不掉呢?”

  陆子初:“方法还是挺多的,比如说把刺咽下去。”

  韩愈:“可惜,看来我们没办法做到泾渭分明了。”

  陆子初:“没办法,我心眼小,喜欢对敌人赶尽杀绝。”

  韩愈:“小时候,我记得每次见到我,你都会叫我一声哥。”

  陆子初:“所以说物是人非,那声‘哥’在07年全都被你挥霍完了。”

  韩愈:“名利场,要么粉身碎骨,要么扶摇直上,我能不能在商界裨阖纵横,安身立命,你说了不算。”

  ......

  广场街道媒体墙上,韩愈看到了陆子初。

  陆氏集团负责人,t市商贾大亨,身价难以估算,出了名的大慈善家,外表看来谦和礼貌,私底下呢?私底下精于算计,花费六年时间在商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繁杂社会关系。

  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很多时候代表的不是温润,而是孤僻和残忍。

  韩愈闭上眼睛,2011年年末到2012年年初,私宅主人被陆子初逼得家破人亡,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韩愈就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他们争得从来都不是输赢,而是一口气。所以他和陆子初若不是敌人,还能是什么呢?

  ......

  北高峰之行让阿笙接连腿疼了好几天,回到家里第一夜,她忍着疼不说,陆子初想到她腿会不舒服,端了热水,蹲在她面前帮她洗脚......

  阿笙是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脚:“我自己来。”

  “别动,很快就好。”

  他帮她按摩受伤的腿,对她说:“如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