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来了
  一、杨翌拿侯珏说事,他方恒确实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留或走,但是他不能让侯珏走,可是一旦他惹事,侯珏就一定要帮忙,所以他也只能收了爪子。

  二、禁闭室或许对于一些人不算什么,但是对方恒足够达到惩戒效果,那几天方恒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就是监狱?监狱是个熟悉的名词,但是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却陌生恐惧,方恒确实有联想过自己继续这么闹下去,有没有可能在未来会被永远的关在这样的环境里失去自由。

  三、每次面对杨翌都让他有些尴尬,或许来自禁闭室和检讨的自我警醒,他确实有对不起排长的地方,一个男人连基本的承诺都做不到,这已经让他在面对杨翌的时候失去了一份底气。

  总的来说,方恒还是个孩子。

  所以,方恒没有去修补这份关系的想法,新兵连结束,指不定就各分东西,方恒甚至觉得自己连这个营都留不下来,所以干脆敬而远之。

  可惜军营是个提倡团结的地方,一个是排长,一个是手下的士兵,不可能没有合作的地方,不说平日里的训练和同住一个大棚下面,就单单是春节晚会就得同台表演。

  只要他一天还是他的兵,需要磨合得地方就多了去了。

  大年三十那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蓝天水洗,北方来的兵是一脸感慨的长吁短叹,这是他们过的第一个看不见雪的春节,别样新鲜。

  这天上午按照规矩大扫除,里里外外洗了个遍,就连平日里训练的空地都用洗衣粉刷洗了一遍。中午食堂会餐,珠玛连长把新老兵都凑在了一起吃饭,菜很丰富,不过没有酒,气氛略显沉闷,方恒立着耳朵听了一会才知道,重头戏在今天晚上。

  下午没有训练,杨翌安排了几个没有表演的新兵去会堂帮忙,然后提前彩排了一下晚上要上的节目,边说着晚会的具体流程边开玩笑,直到快四点才把人给放了。

  回了寝室,岳梓桐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口袋,奸笑着对方恒勾了手指,拉练一拉开,神秘开口,“给排长的。”

  方恒噗一下笑了,指着口袋里的化妆品问,“你哪儿搞来的?”

  “我妈的,高档货呢。”

  方恒捏着一管口红问,“他能用吗?”

  “不知道,等下到了会场给他画,大家一起哄,他跑都跑不掉。”

  方恒乐呵的点头,点了两秒僵住,“要不咱们先问一下他,别到时候把气氛搞的太僵了。”

  岳梓桐诧异,“啧,怎么?你是方恒吗?不会被附身了吧?”

  “?”方恒蹙眉,别扭了两秒,讪讪开口,“我只是……还是先问下吧。”

  岳梓桐没说话,把化妆品放到了表演服装上面,想了想,开口,“怕他了?”

  “谁怕他啊!”方恒眉毛一下挑了起来,语气抬高了八度,色厉内荏。

  岳梓桐笑了笑,“没事的,把握好度就行,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排长好说话。”

  方恒瘪了瘪嘴,不说话。

  “那行,要不你给拿进去,先问问他?”

  “干吗要我去?”

  “你不说要先问吗?”

  “你去问。”方恒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去看自己的衣服,捏着那个呢料风衣开口,“这你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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