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阮盼点头道:“这也是的。本来你我画来也还和谐,这外人添了一笔倒弄坏了,再改不好,只得重画了。”随手卷了那纸递给飞虹,“拿去烧了罢。”

  卧雨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玉管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阵青阵红。偏偏这夫妻两人都像没看见她似的,只管说话。

  孟烨多少有几分心虚,生恐妻子闹起来,却见妻子面色如常,心里稍稍放下几分,笑道:“也是我糊涂,不该叫外人来画的,原想着你的丫鬟,平日里也该是耳濡目染学了几分的,想不到一下笔便坏了。”

  阮盼微微一笑,飞虹已经掩嘴笑道:“瞧二爷说的――再怎么耳濡目染,哪里能学到乃乃一分半分呢?二爷也太抬举我们做丫头的了。”

  孟烨趁机下台笑道:“说的也是。”有几分讨好地向妻子道,“你身上可好?今日父亲和大哥都去了英国公府,也不缺我一个,不如我在家里陪着你可好?”

  阮盼低头笑道:“我自是想夫君陪着我的,只是阮世子平日与夫君交情也好,不去总是失礼,日后他问起来,夫君可要怎么说呢?不如还是去走一趟,哪怕喝杯酒便回来呢,也是全了礼数。我不过是身上乏些,自歇一歇就无事了。”

  孟烨上前扶了妻子,笑道:“那我去去便回。”亲自送了妻子回房,换了衣裳出去了。

  孟烨一走,屋子里鸦雀无声。飞虹只觉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嘴里喃喃了一句,转身出去沏茶了,只剩下卧雨和阮盼在房中。阮盼到这时候才缓缓抬头,看了卧雨一眼。卧雨手里还捏着那枝玉管笔,葱绿色的袖子卷着,露出半截藕一样的手臂,上头套着一只珊瑚手钏,粉红色的珊瑚珠子与赤金珠子相间,衬着那雪白丰腴的肌肤,显得十分娇艳。

  “这珊瑚手钏我记得是前年我赏给你的――”阮盼悠悠地道,“那次我总共得了三串手钏,一串深红串金的我自己留下了,一串象牙白串乌银的,赏了飞虹,这一串就赏了你。”

  卧雨额角已经渗出一层薄汗,不由得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乃乃,奴婢只是跟着去书房伺候二爷,奴婢原说不会画的,是二爷说奴婢跟着乃乃这些年,也该会画几笔才是,硬要让奴婢画……”

  阮盼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什么,继续悠悠地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欢珊瑚的,当初我赏了你这个,这几年也没见你戴过,倒是喜欢翡翠蜜蜡一类。”

  卧雨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颤声道:“奴婢也只是前几日偶然翻了出来,才戴上的。”

  “是么?”阮盼随手拿起枕边一双未做完的小虎头鞋,一针针做了起来,淡淡道,“我记得二爷那日才说,珊瑚是祭佛的吉祥之物,红珊瑚更是如来化身……”

  卧雨再不敢说话,伏□来一下下磕头,哭道:“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乃乃饶了我罢,奴婢再也不敢了!”

  飞虹在厨房取了热水,磨磨蹭蹭了半日方回到房,在门外就听见卧雨哭着磕头,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她和卧雨两个都是九岁开始伺候阮盼的,自然知道阮盼的脾性。平日里看着温和端庄,却是个赏罚分明毫不手软的。自嫁了来永安侯府,为了孟烨有些风流性情,明面上没怎样,对孟烨的两个通房丫鬟也是和颜悦色的,其实暗地里也是有些不欢喜的。卧雨未必不知道阮盼为此事烦恼,却仍旧往孟烨身边贴,不说别的,单是从前的主仆情份,怕她就已经是不顾了的。既如此,怎还能指望阮盼顾着这情分呢?

  阮盼仍旧一针针做着针线,好似没听见卧雨磕头的声音。飞虹沏了茶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