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
��登时将郑大少乃乃真气了个倒仰。

  “什么是被我吓病的!”郑大少乃乃成亲数年不见生育是真,虽然她自己不许人议论,但伯府偌多奴婢,又岂是能堵住人的嘴的,自然是少不了在背后嚼舌头,“明明是那小贱…人自己——”看了一眼张云珠,有些不好说出口,“那晚上就有丫鬟听见那小贱…人在房里嗷地一声,倒像是谁踩了j脖子一般!”

  张云珠脸上登时红了一片,赶紧避了出去,郑大少乃乃方道:“第二日来给我请安敬茶就一脸的恍惚,连脂粉都不敷,故意的拿眼下那两块青来给我看!”随即冷笑道,“可惜了,人也有享不了的福,怕就是她福气太大了承不起,这才嫁进来几天就病倒了,世子也再没去她房里。”

  张太太忿忿道:“原来如此!真是活该了!只是伯府这些下人们乱嚼舌头,弄到客人都知晓了可怎么好?”

  郑大少乃乃咬牙道:“可恨如今我身子不好不得出去……”暗害冷玉如的事她连娘家人也未说过,恒山伯软禁她也未明言是为了这事,虽然心里明白,此时却不能说出来。

  张太太一心想着女儿的名声,包拍胸脯:“姑乃乃别怕,还有娘家人呢!待我回去,叫你叔叔在外头悄悄地传一传,也让人知道秦家这小蹄子有多下贱!”

  郑大少乃乃还有些犹豫,毕竟秦苹也是挂了东阳侯府的亲。但张太太却已等不及了,怒冲冲起身便走了。郑大少乃乃倒在床上想了一会,将心一横:看这样子,丈夫横竖是拢不住了,那碧桃虽妖娆得宠,却到底是个奴婢,只那秦苹是个贵妾,万不能让她爬到自己头上去。也罢,就随张太太去折腾罢,恒山伯府不仁,那也别怪她不义了!

  绮年虽想出了这么个计策,心里却不是很踏实,因为郑大少乃乃即使要为自己辩解,传出来的借口也未必是实,但人多口杂,这样闹一闹,倒是有可能有知情人把真相忍不住给说出来。

  想着这件事,她连梅花会都没什么心思看了。其实也都是老三样,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后再写个梅花诗什么的。倒是乔连波的丫鬟菱花偶然落下了一块丝帕,那帕子上绣的梅花与别的刺绣颇有不同,看着竟似是用笔墨绘上的一般,连墨色洇开的感觉都绣了出来。

  这帕子恰好是落在了永安侯夫人的大丫鬟身边,那大丫鬟拾起来要给菱花送回去时,却被永安侯夫人看见了,特意要过去看看,又问是谁绣的。菱花涨红了脸,说是自家姑娘绣的,因方才溅了酒,所以叫她收起来。

  这下子诸位夫人都传看了起来,永安侯夫人更是将乔连波夸了又夸,连说笔墨都画不出这般精致来。乔连波微微红了脸,低头谦让了几句,顿时引来了一片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

  郑瑾心里不舒服。今日这宴会,她也知道,其实是宫里的贵妃姑姑托了母亲来物色三皇子正妃的。但她做惯了众星捧月里的那轮明月,断看不得有人比她风光,便掩了嘴笑道:“可惜这梅花绣来总得花好些时日,否则,我真想请乔姑娘立时就给我绣一块帕子呢。若是挂在墙上,想来定会让人当作是画出来的。”

  73、棵分吉期有日

  郑瑾的话听起来是夸赞;其实是在暗指这帕子是不是乔连波绣的还不好说呢;毕竟乔连波又不是当场绣出的,谁知有没有人捉刀代绣?

  不单在座的姑娘们都听明白了,乔连波也听出了这意思;不由得抬头道:“虽绣不出一枝来,绣上一朵却也不难;郑姑娘若有针线,这时拿来我绣给你看如何?”这种绣法是她从前在家时跟一个宫里出来的老绣娘学的;也是机缘巧合;练习又是十分辛苦;怎能让郑瑾轻轻一句话就疑了呢?虽说菱花落了帕子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