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小胖子问毛毛:“你知道你该把我叫什么吗?”

  毛毛说:“叫叔叔。”

  小胖子说:“不对。你应当把我叫姨夫。”

  毛毛问:“姨夫是啥意思?”

  小胖子说:“姨夫就是阿姨的丈夫。我是你阿姨的丈夫,你就应该把我叫姨夫。”

  毛毛似乎怀疑小胖子的说法,他反过来说:“我是你阿姨的丈夫,你才应当把我叫姨夫。”

  小胖子顿时搞得很尴尬了。我们都笑起来。周雪梅拍了毛毛一下,说:“你真是太不听话了。告诉你,你就是应当把他叫姨夫。”

  毛毛还是不叫。赵德发说:“这小子天生长着反骨。该叫的不叫,不该叫的偏叫。”赵德发小声告诉我们,去年有个朋友逗毛毛玩,说你要是把我叫爷爷,那就骂我了。毛毛以为占了便宜,便追赶着那人叫爷爷。那人故意不让他叫,毛毛反而越叫越带劲。

  对于毛毛这样的小孩,别说欧阳一虹那样没带过孩子的,即使是带过孩子的女人,也会感到头痛。刘真深有体会地对欧阳一虹说:“这个孩子,你就要多用心了。一时是适应不了的。”

  欧阳一虹苦笑一下,说:“适应不了也得适应啊!”

  我们玩了一个多小时就散去了。刚刚出门,就听到毛毛哭嚎的声音。猜得出来,毛毛挨打了。有客人在那里,赵德发不便打孩子。客人一走,毛毛就倒霉了。赵德发喜欢毛毛,可太调皮了,天天在一起,也难免感到心烦。忍受不了时,就要拳脚相加。

  日子一天天从战火硝烟中过去,长期这样也不是办法。毛毛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原有的生活格局。他们很少做a了。不想,不能想,不敢想,也没心思想。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毛毛身上。有时候赵德发很想亲热一下,欧阳一虹却没了兴趣。就象旧机器闲置久了,启动不起来,需要擦油检修一样。原因还是毛毛造成的,他就睡在他们旁边,只不过一米远,离他们太近了。好象有人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活动。两人都紧张,都放不开。这事儿一旦放开了就收不回去,要么干脆就不做。毛毛平时除了n胀醒了,半夜很少醒来。可他常常又在关键时刻醒来,似乎故意打扰他们的好事。毛毛一动弹或一句梦呓,他们就自动停止,心灰意冷地重新做人了。一两次扫兴之后,就打消了他们的非分之想。毛毛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欧阳一虹苦心积虑地研究着对策。考研的学习计划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打从毛毛进门她就没读过专业书籍。倒是买了许多幼儿教育方面的书籍,好象开办幼儿图书馆似的。她总是顺从着毛毛,闲下来就给他讲故事。只要他喜欢听,一讲就是半天。毛毛安静下来时,她便循循善诱地给他讲道理,慢慢启发和诱导他。有时甚至苦口婆心。毛毛思念母亲,常常一个人呆着许久不说话,欧阳一虹看着也很难受。这时候,欧阳一虹总是做出一副母亲的姿态去关爱他,细心地照顾着他生活的每一处细节。同时,她也不断地跟赵德发沟通,赵德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欧阳一虹的举动实在是感动了赵德发,难得有她这种水滴石穿的耐心。越是这样,赵德发也就越心疼她了。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在毛毛最想念母亲的时候,赵德发给妻子周雪冰打过一次电话,可家里的电话早就换号了。看来前妻有意回避他们的来电,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毛毛。毛毛在找不到妈妈的时候,情况突然有了转机,柳暗花明了。毛毛似乎一下子懂事了许多。他太小了,他的心灵得有个依靠,有个可以撒野,可以撒娇,可以顽皮的人。而阿姨就是目前唯一的人选。没有了妈妈,毛毛最终接受了招安,逐渐归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