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严世子不是要教你骑马么?”

  “他现下哪有功夫教我,喏,你瞧。”

  曹颖顺着她团扇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马场的一侧正在赛马。远远只见数匹矫健的汗血宝马相继越过了终点,下人们挥动旗帜,敲响了锣鼓。

  “恭喜沉二公子拔得头筹!”

  “吁!”

  随着一阵勒马之声响起,方才率先越过终点的那匹红鬃马复又驱回了场中,其上坐着的少年张扬大笑道:“诸位见谅,看来今日的头又是我的了!”

  “庆阳,今日我是东家,给不给东西也是我说了算。”

  严阶驱马行至沉庆阳旁,朗声道:“我可是和你同时过线,殿下还在这里,你竟如此嚣张。依我看,不仅没有赏,还要罚!”

  “殿下,他耍赖!”

  沉庆阳当即翻身下马,跑到太子拓跋照的面前,不平道:“我方才明明胜了他半个马头!”

  “阿阶此言差矣,赛马不论旁的,只论实力。”

  闻言,一直在旁观战的太子拓跋照朝着严阶淡笑道。

  此话一出,严阶只得拱手而立,拓跋照默了片刻,却又打趣道:“不过,这场的头却是只镶宝凤蝶鎏金步摇,庆阳若得去也只能搁置,倒不如让阿阶送予萧家姑娘。”

  “啊?”

  “多谢殿下!”

  闻言,沉庆阳愣住,严阶却哈哈大笑,心安理得地拿头去了。

  “你整日与青楼楚馆里的歌妓厮混,她们如何配得这些首饰?”拓跋照瞥了沉庆阳一眼,训诫道:“严阶对萧姑娘有意,虽未定亲,好歹也算个着落,你再看看你。”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徒留沉庆阳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这这,殿下!严阶去得比我还多啊!”沉庆阳忍不住辩驳道:“而且他回回去都小气得很,有几次居然还赊账。他这样的人,萧姑娘怎么会……唔!!!”

  严阶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警告道:“本世子才从武川回京,就被你这样诋毁。若是叫樱儿听见了,信不信以后你连军营的大门都瞧不见?”

  沉相是博学鸿儒之人,最厌舞刀弄枪之事,他对幼子的不学无术更是深恶痛绝。沉庆阳的这点爱好只能去镇北王麾下的军营才能满足。

  “撒手!”

  沉庆阳转身推开他,掸了掸衣袖,不屑道:“切,什么做派,小爷我叁岁就不用威胁人这套了。”

  两人笑闹一阵,见拓跋照已经走远,便挥退身后跟着的小厮,朝马场的另一侧缓步而行。

  “你在武川待了一年多,可遇上什么新鲜事?”沉庆阳负着手,仰头望天道:“这京城的天空四四方方的,人也总是一成不变,实在没意思得很。”

  “那依你看,哪里的天空不是四四方方的?”

  严阶随手折了棵草,叼在嘴边:“武川可是岐王和翟家的地界,比起京城只严不宽。岐王倒罢了,翟家是开国功臣,满门忠烈,翟老将军膝下只有一女,还是当朝贵妃,谁不得敬他叁分?我在他面前也只有跪着挨骂的份。”

  “不过,要说起趣事,倒还真有几件。”

  一听这话,沉庆阳顿时来了兴致,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