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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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吴丽菁的话说,这案子也的确有它难办的地方。被告所在的那个市,地方保护主义全省闻名,方方面面勾结起来作了许多假证,使简单的案情变得稀奇古怪,扑朔迷离,法官们本事再大也是凡胎r眼,自然难辨真伪、更重要的是,吴丽菁在那个市人地生疏,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她的特长发挥不出来,调查取证时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戏耍愚弄。省法院她倒是有一些关系,但没想到人家对方请的律师比她的关系更铁,据说好像是本案主审法官的干女儿。如果那个律师是法官的亲女儿也就好办了,吴丽菁可以要求那个法官回避,换一个主审法官。但人家偏偏是干女儿,法律条文上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关系可以成为申请回避的理由。吴丽菁奈何人家不得,只有干生气,并发誓以后一定要在法院里多发展些干亲戚,以备应急之用。

  但那是以后的事,远水解不了近渴,吴丽菁还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吴丽菁与姚纲商议,看能不能在被告那个市找到一些可靠的关系,整一些对方作假证的材料出来。姚纲向何彬求援,何彬说他在那里也没有太熟的朋友,但据他所知,“紫蔷薇”的童海云同那里的某些大人物关系密切,建议姚纲找阿童想想办法。姚纲找不到阿童,便请阿华帮忙。阿华说阿童已经两三天没来上班了,她也正在急着找她呢。

  其实,不仅阿华在找阿童,周慧慧也在找她。这两日已有好几个来桑拿浴的客人点名要阿童“做钟”,等不到阿童,人家便满脸不高兴地走了,就是不肯换一个小姐。其中有一个客人,周慧慧早就知道他来头不小,但也搞不清他的底细。他说他来前已经给阿童打过电话,要她来桑拿浴等他,可现在找不到阿童,肯定是周慧慧安排阿童去接待别的客人了,却骗他说阿童没来上班。他让周慧慧把总经理周飚叫来。周慧慧打电话给蒲德威,蒲德威找不到周飚,自己也不敢露面,害得周慧慧又挨了客人一顿臭骂。

  这位大人物忿忿然离去不久,阿童便高高兴兴地来了。不过,阿童高兴的样子可是有点不大正常,见了人便嘻嘻哈哈笑个没完,转过身便手舞足蹈连蹦带跳。阿童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她虽然待人和蔼,笑脸常开,但她的笑总是很有分寸的,是那种淑女型的微笑,既甜蜜又温存,使人隐隐约约感到那笑容后面隐藏着的成熟与深沉。可现在她笑时的样子太难看了,简直就是傻笑,甚至连傻笑也不如呢!

  再看阿童的眼睛,那目光也不大对劲了,眼珠子瞪得溜回但却没有多少光芒,看人时直愣愣的,胆子小点的会给她吓趴下,过去那深邃神秘的目光竟然踪迹全无了。如果再观察得仔细点,你就会发现阿童的着装其实也不正常,一身崭新的裙装虽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透过那洁白柔软的衣料你会发现阿童既未穿内衣也没戴胸罩,是否穿了内k也很值得怀疑。现在外面的天气这样凉了,她却似乎一点不怕冷的样子。当她热情地要与别人握手时,谁也不敢接受她的好意,几日不见,阿童那双纤细的玉手竟已变得粗糙不堪,伤痕累累,沾满污斑油渍,同经常来酒店门前掏垃圾桶的那个可怜老太婆的手已难分伯仲了。

  所有小姐都被阿童的神态搞蒙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慧慧到底年岁大些,比其他女孩子经历多见识广些,她看着阿童惊恐地喊叫起来:“阿童,你疯了?阿童她疯了!”听了周慧慧的话,大家全都又惊又怕。阿华先是愣了一会儿,待她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便跑过来抱住阿童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阿童在桑拿浴这行做得时间较长,结识的人很多,有本市的,邻近城市的,也有外省和香港的客人,甚至有几个日本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