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业的前一年,妹妹筱素也考上了这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起初,三个人经常在周末和假日一起出外参加各种游乐活动,但到毕业前夕,姚纲为参加研究生考试而开始紧张地准备功课,难有时间再陪她们一起出去,于是便常常是姐妹俩同其他同学一起外出游玩了。在一次去海滨游览的途中,由于突遇暴雨,姐妹俩乘坐的巴士翻车落入滔滔江水。为救不善水性的妹妹,筱文忍着伤痛在水中拼死搏击,待将筱素推近江岸让她抓住营救者伸过来的木g时,自己终因体力不支而被无情的江水吞噬。那场惨剧夺去了二十几名旅客的生命,筱文的尸体两天后才在江下游数十里外处找到,她的嘴巴微张着,双眼始终不肯闭上,似乎仍有许多话要对世人讲。

  姚纲在极度悲痛之余,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照顾妹妹筱素的责任。为此,姚纲改变了报考本校研究生的打算,而考取了筱素所在大学的一个近似专业的研究生。

  后来的几年,大学里的学习风气已远不如刚刚恢复高考时那样浓厚,不管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学习的任务都不是很重,即使学校压下来学习任务,学生不学也没有办法。所以,姚纲有许多时间同筱素在一起。慢慢地,两人之间那种本来就无血缘联系的“兄妹”关系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筱素不再称姚纲为“纲哥”,而改为直呼其名,面对面时则干脆以一个“嗨”字概括之。

  筱素的性格与姐姐筱文很不相同。筱文生性温柔持重,待人善良宽厚,从不做过火之事;筱素则聪明活泼,任性顽皮,想做的事便一定要做,谁也劝阻不了。一年以后,筱素便把姐姐生前的这个情人认定为自己的白马王子,决心托付终生了。

  那时校园里的思潮已经相当开放,“双十”运动成为时髦风尚,男女同学之间认识十分钟后便可确立恋爱关系,恋爱十分钟后便开始上床履行夫妻间的权利义务。他们的前辈和兄长需要几年时间完成的复杂程序,到他们这一代已被惊人地简化和缩短了。所以有人说,如果这些大学生毕业后将他们这种“办事”的效率运用到各级政府的官僚机构中去,那这个国家可就真是大有希望了。

  在这样一个春情汹涌的环境里,筱素这个十九岁的少女自然也会受到感染。开始时她还只是向姚纲做一些暗示,希望姚纲能采取主动,试了几次见姚纲不能理解,便索性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睡在姚纲的床上不走了。姚纲哪里是不理解,他不过是在过去那个红色的革命时代多活了几年,革命觉悟比筱素他们这个年龄的人高了许多。在那些变幻莫测的年代生活的中国人,少吃五年咸盐,思想上便会相差一个时代。此外,更主要的是,姚纲始终觉得自己应该代筱文照顾好筱素,生怕有什么事委屈了这个小妹妹而对不起死去的初恋情人。所以,他对筱素的暗示虽然从一开始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但他始终犹豫不决,未敢越雷池半步。

  但是,男人的防线从来都是脆弱的,只要女人真刀真枪地发起进攻,没有几个男人的防线不会顷刻间土崩瓦解,坚强的革命意志在这种时候往往起不了多大作用。古人所讲“男勾女,隔着墙;女勾男,隔着床”,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当筱素躺在姚纲的床上用双臂娇嗔地钩住他的脖子将一对圆滚滚烫乎乎的r峰顶在他的胸膛上时,姚纲便再也约束不住人类的原始冲动了,他喘息着颤抖着手忙脚乱地扯去筱素身上仅存的一条短裤和自己身上的全部遮掩物品,重重地趴在了那条冰雪般洁白的胴体上,像一架失去控制的机器疯狂地颠簸震荡起来。

  有了第一次,随之便一发而不可收,此后只要一有机会,两个人便会激烈地搏斗一番两番三番四番直到筋疲力竭口干舌燥腰酸臂痛躺在床上只有喘气的余力为止。姚纲所住的研究生宿舍当时每间房只有两人,同屋的同学家在本市,每到周末便回家去住,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使得筱素几乎每个星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