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孩面前过于明显表现出来,说话时故意使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哪里是什么按摩手法!是……是……你还是问她们吧。”阿梅有些难以启齿,窘得脸蛋儿上飞出两片红晕,便用手指着身后沙发上的几个女孩,“是她们刚才告诉我的。”

  沙发上的几个女孩“哄”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实足的放肆和狂野,似乎与她们那姣好的女儿身完全不谐调。其实在这些新来的女孩子当中,只有阿华和阿梅两人是真正的“门外汉”,其他人都曾在某间桑拿浴做过一段时间的按摩小姐,有的甚至已经做了好几年了,不仅在本市,即便在全国差不多也称得上是“老桑拿”

  了。本市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自然也领导着内地城市的消费潮流,它最早从海外引进了“桑拿浴”这种消费形式,其他城市只是近几年才跟着起哄而已。不过,这几位小姐都是新转到“紫蔷薇”来的。按照公司的规定,凡是新加人本公司的按摩小姐,不管经验多少技术如何,都必须从头接受培训,培训费、押金等各项费用也是一分钱不能少缴的。甚至因故离开“紫蔷薇”一段时间又来“吃回头草”的小姐,也要同其他人一样缴足所有的苛捐杂税,不同的只是培训的课程可以视情减免,提前几天上岗而已。这也不是“紫蔷薇”一家的特殊规定,本市其他桑拿浴大多也都有类似的规定,只是对各种费用数额的要求略有不同。

  阿华惶惑地看着几个女伴,不明白学几着按摩手法有什么值得她们如此狂笑的。学习班已经进行了十多天,最初的几天是由师傅一着一式地示范,小姐们一式一着地模仿,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大家互为客人和技师,轮流在对方的身上演练。那师傅是个江西人,十几岁便开始走南闯北靠为他人按摩治病为生,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他的双手在病人的身上一划,便立即能说出你的筋骨肌r五脏六腑里隐藏着什么病,而且可保证为你治好。当然,师傅并非神人,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通常说凡是医院里已经确诊的病便不易治好,凡是医院里查不出来你自己也尚不知道的怪病,治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师傅只教授五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家将几十年积累的本事全都传授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师傅只能传授一些要点,并督促小姐们抓紧时间反复练习。

  师傅走后,便由桑拿浴的一名主任带领大家练习。阿华每日在同伴的身上揉来按去,一日下来只觉腰酸臂痛,疲倦不堪,她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阿华,我来告诉你吧!今天要学的是阿童按摩法,是咱们阿童大师姐发明的看家本领,学好了保你受用一世。”

  又是一阵哄笑。

  说话的是位c着一口近乎纯正的普通话的靓丽女孩,此时正侧身坐在三人大沙发的一角,背靠在另一女孩的身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拖鞋和袜子胡乱地丢在地毯上,白皙的双脚则无所忌讳地举在空中悠闲地晃荡着,十个染红的趾尖儿像一串娇贵的玛瑙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点。她叫纯子,学名许清纯,来自东北长白山下,据说过去曾在一个专业文艺团体中当舞蹈演员,在家乡时还曾演过几部电视连续剧。

  她所说的阿童大师姐,名童海云,在她们这几个女孩当中年龄最大,做桑拿小姐的时间也最长。做这一行的人可能是世界上“跳槽”最频繁的,通常一年半载的就要换一个地方。几年下来,阿童几乎做遍了本市所有比较有名的桑拿浴,据说其手上的功夫也纯熟得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并善于推陈出新,不时亮出一些她自己发明创造的按摩手法来。她每转工到一间新的桑拿浴,便会有不少客人尾随而来。

  作为一名上海姑娘,阿童裹着一身让人羡慕的吴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