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说,那是护国寺,住着可定国□□的菩提子。

  领路的太监将人带至大殿前,便退了出去,迎上来的是个稍微年长的中年男人。

  顾浔来之前打听过,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是炀帝临终托孤的摄政王,李丰。

  “叩见神君!”李丰才见宫门透出点光,立马匍匐在地,顺道拉了拉站在旁边的李衢,“陛下,得跪。”

  那孩子傲气地很,睨着西辞和顾浔,“朕是天子!”

  顾浔回视一眼李衢,偏偏头,“他是天神。”

  “疫病何时出现的?”西辞没关心这些小事,直接问李丰。

  李丰拍拍袖起身,差点儿没站稳,“月余前。本来得神君相助,中州已有复苏迹象,不想……忽然闹起了这没由来的疫病……”

  “定是北朔那群狼养的野人!他们想吞了朕的天下!”李衢在一旁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陛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李丰提醒,继而又像西辞行了个礼,“恕陛下年幼莽撞了,神君来时,可察觉什么端倪?”

  “中州疫病,是巫术所为。”西辞道,“此巫术查不到由来,却无处不在,除非种蛊的人终止,不然……”

  李衢听着,指甲快嵌进了血肉了,恶狠狠道,“来啊!朕不怕他,不就是养人蛊嘛?!朕也能养!朕不但能用中州养,还能拉整个天下陪葬!”

  西辞抬指,温温和和将小皇帝定在原地,顺道封了他的嘴。

  顾浔还以为西辞的好脾气是没有底线的,没想到也讨厌暴躁的人。

  “那……”李丰顿顿,“可是北朔人所为?这几日边关频频传来战报,说北朔已在边疆整顿兵力,很可能不日便会攻往中州。”

  “不是北朔人,北朔人虽粗矿豪迈,但擅长的是骑射打仗,若能动武,定不会冒险选择巫术。”西辞道。

  “现在他们不是不能动武吗?”李丰不解。

  “所以,他们更不会有病选择在这时候攻中州。”顾浔插了句话。

  李丰更疑惑了,“除了北朔……还有何人想动中州疆土?”

  “你该问何人不想动中州疆土?”顾浔道,“中州在五洲称霸那么几年,你以为其他四洲是真的心悦诚服?若不是他国自身难保,四洲的铁骑早踏平中州了。”

  “你……!”李丰虽知道这少年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听起来实在刺耳。

  “还有,”顾浔又道,“或许……他们想动的,并不是中州疆土。”

  “什么意思?”

  “能动用如此高深的巫术,想必付出的代价并不小。若有这点儿心思,何不整顿兵力?四洲早对中州不满,联合起来,趁此机会攻下中州并不难。”顾浔接着说,“可他们不攻,并不是怕最后分赃不均,而是……有人没同意。”

  “阁下的意思是……”

  “没同意的人,他们并不在意土地有多少,他们只想复国。可五洲的仙师都没了,如何复?”顾浔道,“光明正道走不了,只能寻些旁门左道了。”

  李丰一惊,李衢也看向这少年。

  “方才我们过来,路上全是冻死骨,死人的怨气在某地聚集久了,势必导致灵力难以滋生。外边儿有西辞的结界护着,掀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