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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宗眠和夏向东进门来,径自朝她们这边走来。

  夏向东对余惠美和夏菲说:“去把二楼客房拾出来。”

  夏菲瞪眼:“爸,你骗我,不是说没有空房嘛?!”

  余惠美女士的眼刀就飞过来,让她闭嘴。

  夏菲朝她努努嘴,扯住梁宗眠的手臂,往楼上跑。

  “我们来拾,是刚退房的对不对?你们快去遛狗吧!”

  “让客人拾像什么话?”夏向东呵斥住她。

  “没事,请把当我是家人。”

  梁宗眠朝他轻轻颔首,便由着夏菲拉上了楼。

  客人退房后,夏菲家的旅店都会拆洗被套床单,浴室里补充新的牙膏牙刷,然后再将各处清扫抹一遍。她从小到大帮忙做这些,已是信手拈来。

  夏菲和梁宗眠到了二楼的这间客房,其他都打扫好了,只剩最后的任务,当然是换下被套。

  扯下床单,脱下枕套,裹成一团放进纳篮里。

  两个人捏住两个被角,各自一方,将被芯取出来,也扔进了纳篮。夏菲是一个十分不标准的投篮动作,自言自语着:“你们可以舒舒服服去洗个澡了,然后也好好睡一觉。”

  梁宗眠笑:“去哪儿洗?洗衣机?”他指了指天台。

  “答对了。”

  “睡觉的地方呢,晾衣架?”梁宗眠不耻下问。

  夏菲点头:“该换班了,它们辛苦了。”

  说着,去自己房间,抱了一套澄黄色小雏菊的干净三件套过来。

  梁宗眠看着被套的图案,问她:“有其他的款式吗?”

  “你不喜欢?”夏菲斟酌着说,“我是觉得这一套睡着挺舒服……”

  “那好吧。”梁宗眠没有什么犹豫地,淡笑着妥协。

  然后便将被芯塞进了小雏菊的被套里,两个人牵起被角,抖了抖。

  大功告成。

  舟车劳顿的疲乏感忽然漫上四肢百骸,夏菲一头栽进暄软的床里,摊开双臂,闷声问他:“我爸爸和你讲了什么?”

  梁宗眠没有拉起她,也没有告诫她,不要把沾染仆仆风尘的身体,趴在干净的床上。

  他也随着她躺下来,才回:“想听?”

  夏菲埋在床被间的脑袋,磨蹭点了两下头。

  “很遗憾,你父亲让我保密。”

  听罢,夏菲眼一瞪:“哇,你站在谁的那一边啊?”

  她绷着脸义正言辞地指责着他,陷在床褥间的手臂却悄无声息伸了过去……当她以为她成功偷袭到他的腰侧,得逞的笑容还未扬起,她被抓住不安分的手,反将一军。

  梁宗眠挠向她的腰际,夏菲怕痒,笑着躲闪,瞬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梁老师……”

  梁宗眠微抬眉,佯怒喊她的名字:“夏菲。”

  他好久没有连名带姓喊她了,夏菲缩了下肩膀,拿目光偷瞄她。

  “不准叫我梁老师。”

  “……”夏菲有点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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