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到来给茂生增添了不少麻烦,她于是决定同父母一块回去。

  秀兰回家后便常常抽时间回家去看自己的母亲,母亲已经不能下床了,生活也不能自理。好在两家相距并不远,一上午便可以打个来回。秀兰去一般很少过夜,婆婆的唠叨声依然滔滔不绝,秀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觉得只要茂生爱她,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五十六(1)痛苦的煎熬

  ……茂生回来了。

  茂生给秀兰又买了条纱巾,火红火红的,非常好看。秀兰围在脖子上前后转了一圈,美美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茂生一转身便抱住了她,紧紧的,拥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一只手在秀兰的后腰用劲,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游走,痒酥酥地直挠在心里。那只滚烫的手不一会便改变了方向,向腹部的地方摸去……秀兰弓了腰身,笑得缩成一团。茂生喘着粗气,湿湿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他说我们就做了那个啥吧?秀兰死死地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不让它得逞。茂生说我难受,你就给了我吧——反正是迟早的事情。秀兰只管笑,手上的动作却很坚决,在那里跟茂生拉锯。那只进攻的手渐渐地有些气馁,人也轻飘飘的离她而去……秀兰怅然若失,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忙伸出手想抓住他,却什么也没有,浑身一哆嗦就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婚前的四年里秀兰一直坚持一个原则:不能越过警戒线。茂生有几次都控制不了自己,被她一阵胡搅蛮缠就没了心思。但他从来不恼,平静的时候也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他们要把第一次留给新婚。这种漫长的煎熬不仅在考验茂生的忍耐力,其实秀兰又何尝不受煎熬呢?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结婚的那一天。谁知在婚后的半年时间,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状态。这种状态对于一般女人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是秀兰没那样认为,她默默地等到了同茂生再聚的那天。婚后几年,渐渐地,这种婚姻的生活已经变得很平常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了婚前的那种喝望和激情。从一开始的害怕怀孕到最后想怀却怀不上,夫妻生活成了一种精神上的负担。

  秀兰于是也开始怀念婚前的那段岁月了。

  醒来后就觉得头特别闷,一夜昏昏沉沉的,早晨差点睡过了头,老天大明的时候才起来。

  匆匆地洗手做饭,婆婆的脸色已是很不好看,至吃饭的时候也没同她说一句话。下到沟里的时候,庄稼地里已到处是人,有的已经锄出了一大片。露水弄湿了秀兰的裤脚,苦菜长得已经起了苔,再不除掉就要打籽了。玉米长势很好,黑黝黝的,有的已经开始抽穗,抱上了红红的缨子。秀兰甩开臂膀,把锄拉得很远,乘太阳没有晒过来,紧紧地干上一会。

  中午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站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肚子便一阵阵地拧了起来,衣服都湿透了。讨厌的身子又来了,秀兰蹲在玉米地里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她躺在河边的歪脖树下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于是又钻进了玉米地里。

  第91节

  玉米地象一座大蒸笼,腾腾地冒着热气。风儿擦着天花掠过,刀片似的玉米叶子趁机在她的脸上划下一道道印痕,红红的,被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红兵跟媳妇正在那里打闹,突然就沉寂了下来,接着便传来女人愉悦的呻吟,显然是夫妻俩晚上的功课没有做好,一方觉得太潦草了,不能满意……浓浓的青纱帐遮掩了一切,风儿却把一些昵喃的声音传了过来,绵绵的,软软的,挠得人心酥酥地发痒。粗重的喘息声让她感觉浑身难受,腹部又隐隐地疼了起来。

  结婚四年了,同男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个月。茂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