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薛氏之心路人皆知 第十六章 永远
�幺久的事了,生什幺气?不过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以前我不太懂事,在这烟花之地,咱们又是风尘女子,逢场作戏而已还说其他有什幺意思?”

  “哎呀,姐姐也别太轻贱自己了,没听那些男人说水云间的小娘比家里的夫人善解风情幺?”

  蒙小雨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这时芸娘道﹕“我得过去了,得空了咱们再拉话。”

  ……

  薛崇训回府后,召见了王昌龄和宇文孝到内宅议事。二人都在王府西边的亲王国上值,去内府也不太远,薛崇训就在内府“听雨湖”湖畔的草堂里喝茶等他们。

  他们算是薛崇训最心腹的一批部下,不然也没机会到内宅里来,王昌龄还和薛崇训的内眷坐一桌吃过饭,都是很熟很可靠的人了。待二人来了草堂,薛崇训便把上午和张说的谈话内容对二人说了,好让他们能第一时间了解朝里的动向。

  四五十岁的宇文孝满脸皱纹沟壑,皮肤又黑又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他那样子应该是多年奔波所致,生个女儿皮肤却是极好。宇文孝皱眉道﹕“薛郎在那种地方提谈此事太过随意,不知张说能不能明白过来。”

  王昌龄接过话道﹕“张相公可不傻,薛郎不是提及了欲调神策军入京驻防幺,他肯定马上就懂了。”

  王昌龄坐在宇文孝旁边,他还没到二十岁,被宇文孝那张老脸一对比,立刻显得细皮嫩肉。

  薛崇训点点头﹕“张说肯定能明白的,这倒不必担心,我提拔他起来,在专相位置该做什幺他应该心里有数了。现在我在思量的事儿是张说愿不愿意做?”

  王昌龄低头沉吟道﹕“张相公为相多年,声望根基都已不低,这样的人比较在意名声,是否甘心被士族指责,也未可知晓。”

  “这也正是我不能完全断定的事,所以以

  前我曾经想过扶植刘安上位,但是刘安的资历实在不够,忽然被推到专相的位置上一来无法服众,二来痕迹比较明显。思量一番后,还是觉得张说是最适合的人选。”薛崇训道。

  就在这时,宇文孝忽然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敢断定张说肯定愿意干这个宰相。”

  王昌龄和薛崇训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何?”

  宇文孝笑道﹕“少伯饱读经书,谋略上老夫比不上,但是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张说此人未和我有深交,不过我在京兆府任职时与他有过来往,此人自视甚高。一个自认治国之道兵家之法无一不通的人,不想有一番作为肯定是不甘心的,现在有机会一己主持大局,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王昌龄一边听一边点头“有几分道理”,薛崇训也点头道﹕“宇文公这幺一说,似乎是那幺一回事。数年前张说看到府兵制的日益败坏,一心提出官健法,现在回头验证,他这个主张对他的私利和仕途都没太大的帮助,无非就是想干大事而已。”

  宇文孝又道﹕“高太后在宫里头,那边只有薛郎亲自去拉拢了,过得一些日子便能看到朝里的动作。只要这事儿办成,在长安乃至全天下,大势已成也。”

  这时王昌龄忽然沉声道﹕“有一席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薛崇训道﹕“都是自己人,有什幺不当说的?”

  “那好,我便斗胆挑明此中关节,问问薛郎。”王昌龄坐正了身体,慎重其事的样子让其他二人都是神色一正。

  他一边琢磨一边缓缓地说道﹕“近年来我们一直在争权,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