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劝君更尽一杯酒 第二十一章 故人
些被征召的新兵组成秘密‘宪兵’,到军中卧底,便能更好地控

  制军队,适时调整将帅。”

  王昌龄道﹕“此计能让主公坐于帷幄便知军中事,但稍嫌旁门,军中诸将听到了风声恐怕心生怨言。”

  薛崇训冷笑道﹕“无妨,人们没有畏惧之心便会为所欲为,唯有心存敬畏才能克己约束。”

  宇文孝道﹕“这事儿并不难,交给我便是,只是需要额外的开销,要让人办事须得给报酬,否则无法长久。”

  王昌龄皱眉道﹕“勘察敌国动向是可以动用公费,但在军中安排宪兵恐怕不好找到名目。”

  “我早就想到财源了,吐蕃新败,吐谷浑人现在战战兢兢想要求和,又丢失了河湟之地的广大地区,他们为了生存必须修缮和我大唐的关系……我现在管伏俟道的事儿,不趁机敲他们一笔更待何时?”

  宇文孝听罢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禁看了薛崇训一眼,面有赞许之色。

  薛崇训又道﹕“少伯以后管财权,做帐的时候花些心思,从外蕃诈来的钱财交一部分到国库,留一部分下来。就算被人弹劾贪墨,政事堂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把我怎样的。”

  三人密议了一会,薛崇训想着宇文孝刚到,有些细节上的事儿也不急着说,便叫王昌龄操持着在州衙里给宇文孝安排个地儿歇会儿,晚上再喝洗尘酒。

  州衙里的大部分官员都来陪酒,正好见见新上任的司马,以后也好共事,吃喝自然公费本来传统上很多公事就是酒桌上办。

  等薛崇训忙完后回内宅时,刚进门遇到程婷就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疼,竟被拧了一家伙!他心下有些生气﹕这女人,真是越对她好,就越会耍泼。

  程婷也生气,责问道﹕“我知你几月前才续弦正室,并未纳妾,白七妹是怎幺回事?”

  薛崇训正大光明地说道﹕“哪门子律法规定国公只能有一个女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想找多少就找多少!”他心道,新到那宇文孝的女儿也是我的情人,怎幺地?

  程婷听罢怔了怔,皱眉道﹕“我并非善妒,只劝谏郎君不要平白去糟践良家娘子的清白,这样不清不楚的像什幺话?”

  薛崇训笑道﹕“哈,白七妹可不是什幺良家娘子,过些日子自然便知。你别和她太近乎了,防着点。”

  “防什幺?”

  薛崇训道﹕“别让她对你动手动脚的。”

  程婷唾了一口,脸上一红﹕“坏东西,尽说些乱糟糟的事。”

  二人回到卧房,程婷一脸不高兴,不过还是亲手端来了热水,重重地“咚”地放在他的面前。薛崇训只得自己脱了靴子,解开袜子,把脚放进盆子里。他倒是不计较其恶劣态度,如果她一脸高兴反倒不正常,这种事儿本就不是让她高兴的,她的城府确实连其叔父程千里的一招半式都比不上。程家一脉的人,性格还是很不同的。

  薛崇训洗了脚便独自爬到炕上去了,过了许久,才感觉一团柔软的东西贴到自己的背上,听得程婷委屈地说﹕“郎君是不是嫌我善妒?”

  薛崇训心下好笑﹕这事要搁后来的世道,自己还有半点理由?他翻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脸蛋﹕“那你是不是善妒?”

  程婷摇摇长发散了的脑袋,柔柔地说道﹕“连夫人都没管的事,我一个偏房有什幺话说?因这几个月郎君一直都只陪我一个,我倒愈发骄狂起来,今天突然出现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