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5)
�了两次,快天亮时才昏昏睡去。

  9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那一年滔天的洪水差一点席卷半个中国。

  电视上眼镜大爷举着扬声器,浓重扬州口音的普通话,深深的烙在中国人的心里。

  我们那里也是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江水也涨得很大,不过毕竟处于长江上游。

  洪水退去也快。

  没有要到抗洪的地步。

  毕业那时,技校生已经很不好找工作了,父亲原先工作过的单位数次改制,下岗分流,还是越来越恼火。

  留下来工作的人是心在曹营,离开的拿到手吃了今天愁明天的那点钱,也是欲哭无泪。

  尽管这样我还是回去找过。

  二婶下岗了,二叔还在工作,小姑嫁到县城,自己开门市做生意,二叔领着我去找公司领导,尽管二叔好话说尽,连我死去的父亲都搬出来。

  人家还是摇头。

  “现在暂时不招工,按说你这个条件我们是应该安排你的工作,可是现在政策是自主经营,财务很吃紧,工人上个月工资都没有发。公司现在也没有招工的计划,等以后经营情况稍微有好转,立刻就安排你工作”说话的经理我认得。

  我只好回到妈妈家,把情况给妈妈说了。妈妈笑笑说“没有工作也饿不死人呀,你现在就帮我,我给你开工资,工作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我就开始专心帮妈妈,天天喂鸡,收鸡蛋,装箱,装车。妈妈计划把镇上租的那个门面房连后院一起买下来。这个事情和周老师商量了几次,周老师不同意。

  可是他也说不出具体反对的理由。就一句“没钱”。

  妈妈说“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他还是不同意。这个事情就是一直僵着。

  周老师和妈妈之间有一点点问题了。

  去年春节回家看到他还在熬中药吃,这次回来,倒没有看到他继续吃那个。

  但是他还是很执着的希望妈妈能帮他生个孩子。

  妈妈也同意了。

  不知道哪里的原因,就是一直没有怀孕。开始周老师怀疑妈妈没有去掉那个避孕环,或者是妈妈悄悄的吃避孕药。

  导致他这几年的努力没有见效。

  他的怀疑,他并不回避我和娟姐,当着我们,他也是这样说妈妈。

  比如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妈妈,“你的月经上个月是五号来的,怎么这个月2号就来了?”

  搞得妈妈脸上当时就通红,只好说“我哪里晓得”然后放下碗筷不吃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

  妈妈没法,去把镇卫生院做医生的周老师的表妹请过来,告诉他。他还是那个不置可否的样子。

  妈妈稍微做了一点他不顺心的事情,就开始大声指责妈妈。

  这在以前是不会的。娟姐在他面前也没有帮妈妈说话,我就听到过一次她给周老师说,“人家不愿意帮你生,你就别想了吧,以后我还不是一样给你养老”

  周老师骂了她一句“你晓得个锤子”然后看到我在身后,两父女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