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1)
��间的地砖上。凌晨,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远

  ,两个多小时妈妈就到了,到的时候,徐娇仍然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身子冰凉

  ,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也冰凉。早上,两个人一起去报了案。后来的几天,都是浑

  浑噩噩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吃,就是坐那,老半天才动一下,睡,也是躺

  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昨天,才有一点活泛过来,正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就

  站起来说要找明天接机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说什么都不想来了,是妈妈劝

  了老半天才来的······

  听着岳母的述说,许思恒的脸色苍白,嘴唇紧紧地绷在了一起,牙齿直似要

  咬碎了一般,一言不发。叙述中岳母身子前倾,眼前正对着许思恒扶在栏杆上的

  左手,此时那手紧紧地攥着栏杆,由于太过用力,一点血色都没有,指骨嶙峋狰

  狞,好似在微微颤动,也好似在痉挛······

  妇人原本心疼女儿,甚至有埋怨女婿的意思,现在看到男人如此真情流露,

  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为这一对刚刚团聚的苦命鸳鸯难过,就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他

  们承受这些痛苦。她用双手扶在男人的左手上面,摩挲着,试图让男人放松下来

  ,一边劝道:「接待报案的刘警官后来和我说,当天就抓到那个人了,也是个笨

  贼,让咱们娇娇砸的挺重的,自己去了医院,急诊的大夫看那伤势可疑,就报了

  警。」轻轻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开,好像鼓励似的拍拍手背,接着说:「还有

  一位女警官,小王,陪着娇娇做的体检,除了一点皮外伤,其他都没事,本来我

  女儿也没让那该死的混蛋占到什么便宜。小王警官经验很丰富的,还说,即使这

  种情况,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让咱们家人多理解,还有多留

  心注意。」抬头看一眼男人,手还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说:「小许,你虽然离开

  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也······辛苦一点,照顾一下咱娇娇的特殊情况,

  我刚才进屋,看娇娇躺在那儿,睡的那么好,我这······,我·····

  ·,你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许思恒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好像要找人拳击似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岳母的

  话如同铁球,在他脑袋里哐哐当当,滚来滚去。根本没注意到此时自己下面的小

  头也是紧紧绷绷,怒发冲冠。

  妇人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最艰难的,最不好说出口的终于都说了出来,身体

  一松,靠回到藤椅的扶手。这样一来,眼前正对着男人的腰部。突兀的,张牙舞

  爪状的睡裤,显示出了男人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却注定是无从发泄的。妇人抬头

  看着男人气愤得扭曲的脸,看到的却都是可怜。鬼使神差地,妇人伸出手,一下

  子握住了男人的小头,握上去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停顿一下,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