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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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霜看孩子们没事,也放了心,再看宝琪脸色发白一头大汗,想着刚才街上乱糟糟,可能这家伙也被挤伤了,对大夫说:“大夫你再看看他。”

  高大夫也给宝琪把了脉,诊断如下:“没有外伤,心脉不稳,血脉腾动,是受惊过度的表现,没有大碍,喝点安神药就中,不想喝药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啥米?受惊过度,太过份了吧?被困失火现场的是我,遇到生命危险的也是我,你受的哪门子惊啊?鄙视你没商量。

  庭霜给了受惊过度的某人一个鄙视的眼神。

  陆陆续续的,许多人也来到回春堂求治,有的人伤得颇重,胸腹严重受挤压,都吐了血,还有的被踩断了胳膊。高大夫带着徒弟们忙个不停。

  庭霜看回春堂忙乱不堪,再看天色太晚,带着孩子们找客店住宿,宝琪陪着去。

  躺在小店简陋的床上,庭霜还不安生,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咱家的牛车还有大柱家的驴车还没找回来呢,可千万别丢了。丢了可就惨了,好多钱……”

  宝琪一掌把他按回床上:“你别c心这些有的没的,人回来就行了,老二和晨光已经去找牛了。”

  庭霜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爬起来:“火救下来没有?”

  宝琪再把他按回床上,索性伸手伸腿抱着他躺在床上,说:“火势太大了,连周围的饭馆和铺子也遭了殃,不过这不关你的事,快休息吧。”

  “你看着孩子们别让他们乱跑。”

  “知道了,快闭上眼睛。”宝琪把手放在他眼皮上。“你真罗嗦。”

  这一夜,全城都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宝琪端来洗脸水,拧了手巾把子,给庭霜洗了脸,又给他受伤的两只手换了药,再端来包子稀饭。

  “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喂你。”宝琪主动负担伺候的工作,端起稀饭。

  “不要紧,又没伤着骨头。”庭霜很不习惯被人喂。

  宝琪黑着脸吼他:“不许动,给我乖乖的。”

  庭霜没心思吃饭,又左看右看:“老二呢?他把牛找回来没有?”

  “啊呀,你别c心牛了。”

  一个差役进了店,老板赶紧迎上去。

  那差役问道:“听说昨晚有个带着一群孩子的年轻人住你这里。”

  店老板赶紧往里指:“对,就是他。”

  差役过去又问:“昨天晚上在戏园子里带着一群孩子的是你?”

  “是啊。”庭霜纳闷地看着他。

  “在戏园子里放枪的可是你?”

  “是。”庭霜心里咯登一下,枪支什么的属于管制类东西,是不是要他交出来啊,哦,好不容易圆了一下玩枪的梦想,就这么化成泡泡了。

  那差役却说:“是县老爷要你过去一下。”

  “找我?”庭霜指着自个的鼻子。县领导找他,会有什么事,咱可是遵纪守法安份良民,大大的好人,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安分的事,就是认识了确山帮的耿相华,还在他那拿了把火枪,接受了他二十两黄金,难道是东窗事发,要抓他去做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