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2)
�大周。

  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

  所谓山,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

  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支烟。

  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淫。

  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还吹嘘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

  信。

  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

  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

  上。

  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

  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

  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哮着问我死哪去了。

  我澹澹地说爬山了。

  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我心里勐然一痛,立在院子里半晌没动。

  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即使自己不想面对,它都实实在在地发生着并影响着。

  母亲厉声说:「你发什么愣,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

  真的是饿坏了。

  母亲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

  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

  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话语间隐隐带着丝笑意。

  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

  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

  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

  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

  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

  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声,

  也没说什么。

  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

  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

  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

  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rwg」。

  当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