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
�嘉了,自己55岁的时候,他们才30岁出头,是否成家立业了?没有自己,他们会不会坚强勇敢、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应该会的,是不是?他们是男孩子,应该独立有担当,兄弟两人彼此扶持帮助,快快乐乐地走完属于他们的人生。

  想吧,秦雪柔闭上眼眸,双手合十,对着辽阔的海面,竟然真的祷告起来,念着念着,泪水遏制不住从眼角静静溢出,划过两边面颊,然后是唇角,苦苦的,涩涩的,渐渐漫延整个唇瓣……

  “雪柔,秦雪柔,jessica,jessica……”猛然,一声夹杂着法国口音的中文呼唤自背后由远而近地传来。

  秦雪柔转首,看到那久违却熟悉的人影,整个人不由大大震住。

  “雪柔,真的是你!我没看错人!”原来,来人是麦森,秦雪柔在他记忆里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故他单靠背影都可认出她来。

  伤感的情怀随着这张久违的笑脸而暂且隐退,秦雪柔水汪汪的秋眸愕然又惊喜,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泪水再度袭上眸眶。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望着这般楚楚可怜的她,麦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长恨歌》,手自然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接住那晶莹的泪珠。

  秦雪柔微微一颤,条件反s地头一歪,下一秒,眼泪已无,嗓音却难掩哽咽,“麦森,你……怎么来了?”

  麦森炯炯有神的目光仍然牢牢盯在她的娇颜上,约有十来秒之久,嘴唇轻轻张开,“公司有个设计师是中国人,他跟我提起这里,纯朴、宁静、美丽,很符合我们公司下一季的主题,故我趁着这趟中国之旅前来看看。”

  原来如此!秦雪柔下意识地环视四周,还有那远处的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民居和随意点缀在民居木屋栅栏间的白桦树,或金黄或翠绿,在晨光辉映下闪闪发光,与木屋、炊烟、挑水的村妇,以及玩耍的孩童一起,营造着家园的温馨和美好,释放着一种生命独有的暖意。

  在秦雪柔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麦森也深深陶醉和倾倒,“不同于闹市的繁华喧嚣,这里野山野水,无处不入画,行走其间,会真正领悟到宁静、美丽与和谐。根本就是人类最佳的栖居地,我想到了,就用‘活着’来命题,你觉得怎样?”

  活着!活着就是为了享受生活,改变世界!多么深刻的寓意!

  得不到秦雪柔的回应,麦森不由再次留意到她眉宇间的忧伤,于是语音转为关切,“对了,你一个人来吗?你丈夫和儿子呢?”

  秦雪柔怔了怔,呐呐地答,“这次,是我自己来,他们没跟上。”

  麦森听罢,更感惊愕,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忽然又道,“雪柔,你瘦了许多,没事吧,跟丈夫吵架了?我以为他会是个好好先生。”

  吵架?自己和蓝隽就吵过一次架,是在很多年,从那以后,别说吵架,他连大声说话都没对自己做过。

  “来,我们去玩,享受生命,享受大自然的好。”猛地,麦森拉起她的手。

  稍作停顿后,秦雪柔一个深深的呼吸,便也迈动脚步,随他奔走起来。

  坐在沙滩上,感受太阳轻柔的触摸,感受细沙的柔软,看着地壳变迁遗留在沙滩上的珊瑚残骸,看着海浪的澎湃,波涛卷起时夹沙裹石,吞吐日月的气魄。浸泡在海水里,让一波波地海浪迎面打来,海水咸得令人嘴唇涩涩发苦,因为海水的比重大,他们的身体也禁不住浮了起来。然后,他们还走进了乡村的田野,在溢彩流金的油菜花海帮村民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