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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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初秋,晚饭后天还很亮,妈妈走后,我一个人在家中,想看书,没有,

  想听收音机,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便开始了胡思乱想。

  员们对于批斗会,是早已麻木没什么兴趣了,但独独对于批斗破鞋,却保

  持着高昂的革命热情和冲天的干劲。

  只要听说哪里哪里又要批斗破鞋了,参加者和围观者肯定火爆。

  十分罪恶的是,我也有着与那些员们相同的兴趣,尽管今晚挨斗的就有我

  妈妈。

  我在炕上翻来覆去,想象着妈妈到了大队部后的一切一切,想着想着,下体

  竟然冲动起来,便一下跳起来,往大队部跑去。

  紧挨着广播室的一间耳房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半大孩子,也

  有部分成年人,全都挤在门边往里看着。

  我也挤过去,从一个挨一个的脑袋缝里向里看去。

  一幕我早已料到的画面真真的映入我的眼帘,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热了起来

  。

  屋子里,郭二麻子正对着屋门坐在一张宽大的罗圈椅子上,而妈妈则五花大

  绑着,在他的面前跪着。

  郭二麻子正在审问着妈妈什么,因为距离远,也因为看热闹的人声音太嘈杂

  ,他问的什么,妈妈又答的什么全听不清楚,只见他没问几句,便扬手在妈妈的

  脸上打一耳光,然后便继续问。

  妈妈的双臂被紧紧地反绑,握着的两手已经呈现出紫色。

  我看着妈妈跪着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那是一幅多么好看的图案。

  真的,我也不知为什么,妈妈娇好的身体,反绑着的双臂,缠绕在手臂与肩

  膀部位的一道一道的绳子,构成一幅性感美丽的图画,强烈地刺激着我。

  多少年以后,直到今天,仍然映在我的脑海里,不能淡去,反而随着岁月的

  流逝,愈加变得清晰起来。

  门口的人们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小声地议论着:「他妈郭二麻子真坏,郑

  小婉那娘们的脸大概都贴到他的裆上了。」

  「估计那小子的鸡巴已经硬了,正顶着那破鞋的嘴呢。」

  又有个坏小子吸着口水,陶醉地说道:「哎,不知多久游这娘们的街,到时

  咱也摸两把,城里的娘们肉就是嫩。」

  我看着屋子里的画面,听着耳畔的淫语,心里咚咚跳得飞快,脸也热了,但

  我没有走开,仍旧继续看着。

  没过多一会,后面有民兵吆喝:「让开让开,让开点。」

  看热闹的人们头,我也头,只见一个民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押着

  也是双臂反绑着的鹿一兰走过来。

  大家让开一条路,让二人从人缝中穿过。

  人缝很窄,当五花大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