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能管用吗?」

  那女人似乎很骄傲地,「我娘家二嫂她表舅妈,跟赵小凤她姑父是一个村的

  ,还沾点老表亲……」

  妈妈仍然只是支吾:「噢……那……那您就……试试。」

  「咱们一块去说,你和她们家住邻居,你又是老师,教过她……」

  正说着,赵小凤从外面家,到了她家门口,她先是略带羞涩地叫了妈妈一

  声,「郑老师」,又爽快地问仝玉兰,「仝玉兰,你在这干吗呀?」

  我家和赵小凤家紧挨着,只隔一道不到一人高的什么也挡不住的土墙,但仝

  玉兰家距我们很远,在村子的西北角,所以在这里碰到她,赵小凤感觉有点意外

  。

  「我……」

  仝玉兰本来胆小,这时就更是又羞又怕的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看她妈妈

  。

  「哟!小凤,嗯……你看你和玉兰还是表姐妹呢,平时你就照顾她,你看这

  次批斗会能不能……」

  赵小凤听到这里,脸上一下子笼罩了阴云,将好看的小脸侧歪着扭低了下去

  ,小嘴也努了起来。

  「小凤,你看,我们家本来也就是富农,跟地不一样,要是定成分时再划

  低一点,也就是上中农了……你是干部,你给说说……」

  我不愿意再听她们的,便端起已经洗好的一盆白薯,到了屋子里。

  就如我妈妈认定的,仝玉兰妈妈的活动一点没用,包括仝玉兰在内,挨斗的

  我们五个人一个也没少。

  批斗将在周六的下午进行。

  周三这天上午第三节课时,我们班的班长----那时叫连长----汪海

  龙奉了不知谁的指示,将我们五个准备挨斗的四类子召集到大会议室,进行了

  严厉的全无任何理由的训斥,无非是要我们在挨斗时必须老老实实,如何地低头

  认罪等等。

  和我们年龄一样大的汪海龙神气地坐在本来是老师才能坐的椅子上,上身微

  微向后靠着,冷冷地盯着我们,审视着我们的脸。

  我们五个则面对着他站成一排,全都低垂着脑袋,听着他满嘴的革命宣言。

  三个女生先后开始了啜泣。

  这让汪班长更加地光火,他用教鞭打了一下办公桌,大声喝斥:「不许哭!

  四类狗崽子,要你们向人民认罪,还委曲你们了吗?知道你们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是吃劳苦人民的血汗长大的,现在贫下中农翻身了,你们难道不该向人民群众

  低头认罪吗。」

  「汪连长,我们也是生在新会,长在红旗下的,上哪去吃人民的血汗呀?

  」

  我向来不服汪海龙,也就了他一句。

  这一来,他更气了,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