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光芒。”

  楚凝清楚的听到，在自己后半句说出来之后，那些失望的叹息声生生的断了，整片区域瞬间处于一种绝对的寂静当中，令人心惊。

  过了起码有两三分钟，最开始那道老人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确定你说的吗？”

  “我确定。”楚凝在刚才这些声音的反应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答对了。

  “这么多年了……”那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还有好几道楚凝没听过的声音在响起，似乎都带有欣慰之意。

  “幸好还等得到。”老人的声音带有轻松感，“以往的这么多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顿了顿，老人又说：“只会将目光放在实体上的人，不值得我们救。”

  “头上明明有着大片的光芒，为何要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了，为何还不懂得珍惜头上仅存的一点烛光，仍然只会徒劳的去寻找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老人其实没有跟楚凝说话，只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但是楚凝没有打断他，这种时候，不说话时最明智的。

  老人说完之后，声音就沉寂下去了，唯有那道女声在说话：“你好像没有什么要问我们。”

  “我当然有问题，”楚凝笑笑，“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

  “……”仿佛是在诧异楚凝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声音竟然一下子就都停了下来，大概过了十秒，才有一道声音响起。

  这是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你为什么不问你如何出去？”

  “即来之，则安之。”楚凝淡淡的接过话，“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历代神佛赎罪的地方。”年轻人淡淡的说，声音不带悲喜，“我们身上都带有罪，虽然通过了囚湖的拷问，却再也出不去了，唯有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永远存在着。我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之后的几千年里面，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直到你来到这里。”

  “所以说，”楚凝慢慢的问道，“那些回答不出头上仍有光芒的人……”

  “就在你站的地方，灰飞烟灭。”

  “你们既然是罪人，为什么可以变成拷问别人的人。”

  “只要通过了考验都可以变成我们这样，免于死亡。”

  楚凝心中一惊：“但我不是……”

  “我们知道你不是罪人。”老人的声音又响起来，还笑了两声，“你就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

  “我？”

  “罪人无权替别人脱罪。我们虽然逃过灰飞烟灭的结局，但是也是一个半罪人，只能永世被束缚在这里，说起来，比起干净的走掉，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可以拷问刚到来的这些罪人，但是我们最多只能帮他们脱罪一半，剩下那一半，我们无能为力。”

  “唯有无罪的人才能让我们解脱。”

  “我们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楚凝微微愕然，虽然这些只是npc，但是既然他们这样说，说明在他们心里是真的已经过了千万年的岁月而不得解脱，npc不同于怪物，怪物能够反复刷新，npc却只有一个，每一个都是唯一的。

  “我能怎样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