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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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我女朋友是一起考上xx大学的,当我踏进这所大学的校门时,我就感到了一种危机,那是一个男多女少并且数量和质量都相差非常悬殊的大学。果然不出所料,才一个学期,我就感到我的女朋友抵挡不住周围环境的诱惑了。我明显觉察出她在故意跟我吵架,故意制造分裂因素,可是我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是善良的。我不想为难别人。”

  “那一天,呃,我跟几位好友久别重逢,相约一起去吃饭,我带上了女朋友。那一顿饭,我点了一道松子玉米。这道菜,我吃过很多次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当服务员上完菜后,还非得再说一下菜名。这时,我恰好想起了我的童年。我小时候真的是采过松果的,我家的母j也真的吃过松子的。我说的那句话完全是有充分根据的,绝对不是故意说出来气人的。只是我采用了一个不恰当的表达方式,才引起了大伙的误会。我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关爱,才劝她多吃。当时整个饭桌就她一个女人,所以我说:女人应该都吃点。这本来极其自然的一句日常就餐用语,而且我说得这么小声,显然只是对她一个说的。而我的一个朋友雷哥却问了一句:为什么?他是个非常非常喜欢问为什么的人,他对任何事情就喜欢问个为什么!而我也就知道他一听到‘女人’这个词就想歪了。当时,我也很生气他问这个问题,但我确实想不到其他可以回答的话,因为我脑子就萦绕着我小时候拿松子喂母j的那幅景象,所以,我说了一句令我后悔一生的话。我其实再也不愿提起那句话的。”张律师停下来了,好像真不说了。不过,故事说到这里,大伙都热切地期待着,倘若不说下去,恐怕会被她们分尸的。

  于是,张律师说:“呃,我当时说:我家母j吃了松子以后,特爱下蛋。”

  本能

  张律师说出那句话以后,像要跳入冷水池前一样深深呼吸一口,然后等着在座的女性们发出肆无忌惮地嘲笑,或者进行疾风骤雨般地谴责。但等了好一阵,只听见小强忽然冲着张律师汪汪两声。谁也没有注意到它什么时候也跑来听故事了。

  张律师不知道它听懂了没,也不知道它是冲自己叫好还是叫骂。总之,他并不喜欢只听到雄性动物的反应,他还迫切需要雌性人类的反应。讥笑也好,怒骂也好,他像一个乖乖伏法认罪,惶恐不安地等候宣判处决的罪犯。但事实上,女人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着张律师满脸内疚和后悔的可怜像,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是个受了伤的男人。尽管那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论点是他亲口制造的,但他不是蓄谋,只是过失。因为一个小小的过失而毁灭了一段姻缘,是一个相当不幸的爱情悲剧,值得惋惜;但张律师的脑子里居然有那种迂腐论调,又真是可笑。

  大家百感交集,说不出一句话,只有郁风轻问:“后来呢?”。嗯,女人跟孩子听故事都喜欢这么问。

  “后来?后来我的朋友们都哄笑起来,就像你们刚开始那样哄笑起来。我刚说完时,并没有意识到我说错了话。直到他们哄笑起来时,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严重错误。我知道她很生气,不过她没敢当着我的朋友们发作。大伙笑了很久,我只好尴尬地陪着笑。她也勉强笑了一下。只有我心里明白一切已经完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已经超出了她忍耐的界限。当天晚上就证明了我的猜测,她很客气地跟我说了我们没有可能继续下去的种种原因。”张律师的眼眶湿润了,仿佛那个场面还在他眼里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