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部分
msp;夜凉如水,而且突然刮起风来,由这小小的院子通到后院的一条小径上,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像不止一个人。

  那种沉重的步子,在这静寂的寒夜里,听来是那么刺耳,狂狼罗峰微微一惊。一挥手,他弟兄两人心意相通,双双一纵,隐在院的y黑之处。

  那知那由后院中走出的,不过是一条牛,

  不何怎的,在深夜里竟会离开厩房,罗峰和萧炎见了,相对作一苦笑。

  那条牛想是平日调得好,生得又肥又壮,亮蹄扬角,倒也威猛得很,狂狼罗峰见了,心中俊然一动,思道:“我所答应的,只是我兄弟二人绝不伤杀此子,却未答应牛也不能伤害此子呀!”

  他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像是一件甚难解决之事,忽然得到了结果,这种心理,和他的这种解释,也是极难理解的。

  那牛走到院中,阵风吹来,想是也觉得有些寒冷,昂头低鸣了一声,又向来路走去,狂狼罗峰微一飘身挡在那牛的前面。

  那牛猛一受惊,双角一抵,便要往前冲去,狂狼罗峰出手如风,握住那牛的双角,这等内家的潜力,何等惊人,那牛空自使出蛮力,再也休想往前移动半步,空自把地上的泥沙踢得漫天纷飞。

  罗峰左手不动,腾出右手来,朝煞狼萧炎打了几个手势,那是极简单的几个手式,但其中却包涵了许多意思,这是他们多年来所习惯的沟通心意之法,除了这种手式之外,煞狼萧炎再也不了解世人任何一种别人向他表露的心意。

  因之两人乃是自幼相识,所有狂狼罗峰的意志,永远代表着煞狼萧炎的意志,他们两人像是一件不可分离的结合体,实是二而为一的。

  煞狼萧炎,极快地打开了院前的大门,再闪身回来,横手一掠,将风行烈挟到胁下。

  风行烈既不惊慌挣扎,也不哭闹喊叫,似乎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c在这两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手中,但是小小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相信总有人会替他讨回一切。

  风行烈动也不动地被挟到那条己渐发狂性的牛角上,那条牛正在极度的颠沛中,他一挂上去,就不得不紧紧抱着牛角,这样才不致从牛角上抛下来,他虽然并不知道被挟上这牛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明了这一定是关系着他的生命的。

  煞狼萧炎将风行烈挟上牛角后伸手捉住那牛的另一角,往外一扯,那牛庞大的身躯,被他这一扯,硬生生给旋了过来,牛角的根部,也渗出血来。

  那牛剧痛之下,狂性更是大发,它被制在那种惊人力道之下,前进后退都不能够,只有发狂地耸动着身躯,将置身另外一只牛角之上的风行烈,颠沛得胸胃之间,生出一种说不出地难受,就像是立刻便要呕吐了。

  狂狼罗峰,将那握着牛角的左手一松,手掌顺势划下,那么坚韧的牛皮,被他这一掌,竟深深地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流出。

  那牛自是怒极,狂狼萧炎刚松开手掌,那牛便箭也似的自门口窜出,亮蹄狂奔。它发狂地在深夜寂静的原野上奔跑着,风行烈但觉身旁之物,像闪电般地倒退着,而且牛发狂性,那种颠沛与动荡,更不是半岁的婴儿所能忍受的,他几乎想松开他那紧抱着牛角的双手,让自己跌落下来,但是这种生与死之间的抉择,他却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

  这些思想对一个像他这样的婴儿来说,虽然是有些模糊而遥远,甚至连回忆里也没有,对他却是无比鲜明保留了下来,然而置身在一条狂牛角上的婴儿,那生存的希望,又是多么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