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骆驼说:‘我不跟jj长在脸上的人说话。’

  大象对笑得前仰后合的蛇说:‘jj长在脸上,总比脸长在jj上好。’“

  男人笑起来,我松一口气。

  我每周有一晚的时间来“倾城”坐台,赚到的钱足够自己平时的开销,还可以往家里寄回一些。

  我想我不是唯一一个过这种日子的女大学生,实际上像我这种人并不算少,我觉得还算富足,又懂得一定的自我保护,因而没有吃过太大的亏,我的意思是,“太大”的亏。

  我养活自己,我热爱生活。

  程家阳

  我从法国回来,父亲和母亲却出访摩洛哥,哥哥的手机像往常一样不开,这巨大的屋子,来来回回,一家人都聚不齐。

  我回到学校办手续,作报告,因为我已经拿到法国的文凭,六月份之前将硕士论文交给国内的导师,就可以毕业。校园别来无恙,学弟学妹对我热情高涨。我想起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曾如此迷恋某人。

  她知不知道?

  傅明芳老师的英文精读课,在3号教学楼的402房间。我到的时候,学生不多,坐在后排,靠窗边的位置上。陆续有别的学生进来,好像有人认识我,女孩子看看我,又跟同伴交头接耳,我向她们笑一笑,她们兴高采烈的:“程家阳学长好。”样子不象英语系,倒像是韩日语系的人。

  我说“嗨”。

  在上课铃响之前,明芳,傅明芳走进教室。

  她现在梳着过耳的直发,穿着淡蓝色的针织衫和米色的长裤,非常适合她的颜色和款式,更显得身材苗条。她用英文问她的学生说:“你们看完《老人与海》了?喜欢吗?”然后她终于看见了我。

  在她下课之后,我们在学院附近的咖啡厅小坐。

  “我听学生说起你的报告会,家阳。你从来都是风云人物。书念的好吗?辛苦吗?”

  “不辛苦。我都应付得来。明芳,我的论文和毕业翻译实践,法国老师都给了a。”

  “我知道。我并不惊讶。你从小在任何集体里都是最优秀的学生。”

  “我的e…mail你从来不回。”

  “你给我发到哪个信箱里?啊,对了,hotmail系统调整,我忘了自己的用户名,就再不用那个了。”

  “你只给了我那个信箱。”

  明芳笑一笑,白皙的脸孔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我也给你寄了信。”

  “我不是回了吗?”

  “是啊,我写十封,你回一封,还长不过明信片。”

  “算了,家阳,你好像又成了小孩子,我也怕你功课太重啊。现在不是好了,你回来了,我们能经常见面。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听我爸爸说,你爸爸已经给你安排到外交部的高翻局了?”

  “否则我能去哪里?除了做翻译,别的事情又都不会。”

  我在巴黎两年,因为课业繁重,实习太忙,中间不曾回国。我给明芳发了无数电子邮件,又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复,两年中,我给她写了十封厚厚的信,她在去年圣诞,回复我一封,叮嘱我认真念书,注意身体,长不过200字余。

  此人并非不知道我的心意,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