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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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周姑娘和我一样,我们都想帮强哥,你先放下电话,我一会儿就到。”

  王飚没等妞再说,挂了电话,长呼口气,傻嫂子,天啊。叫人赶紧去叫乐子和长义,想想说,别叫长义了,叫孬子。两人赶过来时,王飚只说,先上车,去强哥家,别的事以后再说。

  到了楼下,王飚见强子的车没了,开始往楼梯上跑,急急敲门。

  妞开门,见王飚,说,“告诉周姑娘了吗?”

  “嫂子,我强哥给我的纸呢?”

  “他说······”

  “快拿给我看看。”飚子呼呼喘着气。

  妞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把纸拿出来,不情不愿地交给王飚。

  强子的信写的很短。

  “飚子:

  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几个兄弟,这十年是我过得最踏实最开心的十年,但你知道,现在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没有别的办法,也不想别的浪费时间的办法,现在每过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这血债,不光是医生大哥和嫂子,还有我的姐,我的爹,还有村里的李寡妇,王小妹,等等等,你没有在那里生活过,想不出那狗日的是个多么没有人性的家伙,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装潢公司的一半股份赚出来后,就退给张总,这边让孬子先经营着,和木器厂赚的钱,一半给我的老婆孩子,另一半你们处理。帐上的现金余额,都给孬子。

  孬子,我把她们娘俩托付给你,不管你在哪儿娶媳妇,娶了谁,你走到哪儿,都要带上她们娘俩。如果孩子脑子也不灵光,就算了,长大后给她找个老实的男人,如果孩子脑瓜好,你要供她好好读书。别的我不说了。

  有什么东西刺得飚子眼湿,抓着纸,转过身对妞说,“嫂子,我们走了。”

  “有事?”妞慌了。

  “没事没事,强哥说他去老家看看,让我把厂子安排安排,呵呵,最晚明天就回来。”

  “嗯。”妞点头,飚子冲她笑笑。

  飚子带上门,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乐子和孬子都不知道咋回事儿,飚子说,快上车,乐子开,能开多快开多快。

  乐子问,去哪儿?

  强哥老家,我指路。

  孬子说,强哥真回老家呀。

  飚子低吼,快走,少说废话,上车再说。

  强子一路麻木的开着车,他很想集中精力想想,怎么样找那石老狗,怎么说,怎么宰,到商店买了把剔骨刀,他试过了,很锋。

  但他不能集中思想,有东西鼓荡得心底胀胀地疼,用手抚着被风吹到额前的乱发,才发现自己的指节也酸。

  路上的车辆不多,但他车速不快,他再一次发现这十年生活的遥远,一切都象是个梦,他最清晰地记忆,还是家里带着土草味的气息,头顶叽叫的燕子,土炕,矮房,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亲人,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这块儿皮r扔在那儿,做那片土的肥料。

  王飚他们的车轮,飞速的转着,没人吱声,王飚望着窗外,咬着自己的半截拇指,强哥,他理解他杀人拼命,他不理解他为啥把嫂子托付给孬子,孬子后来的确表现不错,可是孬子对嫂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