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离婚
�话,心平气和,一如之前他以为他们和好如初的时候,“陈星月给我,其他你们考虑,协议书你直接送过来吧。”

  她往房间走去,进去前又停了下来:“天下没有强迫着养别人孩子的道理,婆婆,你为陈墨摆平的那些风流债我其实都知道——这场婚姻我尽心尽力了,您知道该怎么做,别让我们临了还要撕破脸。”

  这话说得温婉,却是明晃晃的绵里针,软硬兼施,将对方的错处拿捏住,换得财产分割一栏里更多的分配。她实在不想这么做,但净身出户对她而言,太不公平。

  这次是黑色的现实占据上风。

  “宁宁。”

  陈墨进了瞿宁的房间,陈星月睡得正熟,还不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即将支离破碎。

  “跟我谈谈?”瞿宁把陈墨喜欢喝的咖啡倒过去,“你知道其实不用谈,我说过的话从没有回的道理。”

  “……”

  陈墨拢着杯子,哀求地看着她:“别这样,考虑一下,我们这么多年……”

  “我们这么多年,你偷吃过几次?”瞿宁坐在沙发对面,笑了笑,始终和颜悦色,“你能说出个准确数字,兴许我真的能考虑一下。”

  “……”陈墨低下头,哽咽道,“对不起。”

  “不用。”瞿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没喝,只看着氤氲飘散的雾气,“我这人不记仇只记好,我还挺感激你刚才反对离婚,还没从见过呢……呵,要是结婚以来你一直这样,我们也不会走到这步。”

  陈墨不说话,他反驳不出来。

  瞿宁拿手扑了扑雾气,饶有兴致道:“我跟你讲件事吧。”

  “孕期那次出轨,我很生气,气得我整夜失眠。你上班后,我就躺在床上,陈星月一直在哭闹,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我这才发现,啊,这个房间原来这么空。”

  “我那时想不明白,不知道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我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观念,是不要求婚姻忠诚的,只要求神甚至口头敷衍还爱就够了。”

  “后来我看陶红,看徐帆,我才知道,啊,真的有这种类似的爱情观,不管是不是妥协,至少她们选择了接受。”

  瞿宁拿了旁边婴儿勺子,在雾气腾腾的杯子里搅拌。

  “我想可能真的是我错了,那干嘛折磨自己呢,自欺欺人不就好了,有一段时间我就真的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你的身体。”

  “但我做不到。”

  落地窗外已经是夜色,瞿宁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床边,看清冷的月色挂在天边,外面佣人还在扫着地,沙沙沙,像周遭的绿丛苏醒了。

  瞿宁不看陈墨,声音缓慢,却掷地有声:“陈墨,你好像没有发现,你领先别人的不止家世,金钱,权利,人脉,还有你唾手可得的性资源。你从来不担心没有女人,也不觉得忠诚是婚姻的必需品,你的朋友至少一半以上都这么想。”

  她叹了口气,难过却又释然地笑:“环境塑造人,所以我不怪你。”

  “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跟你的观念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都有底线和原则,我不能为了你一次次去打破我自己的原则,底线越来越低只会让我毁了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品。”

  陈墨有些怔,他从来不知道瞿宁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