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活着就好。

  活着的姐姐才是最香的。

  屋子简陋,甚至有点阴暗。铺垫着白鹅绒的大床成了唯一散发光晕的地方。

  她也是。

  “呼哧呼哧。”

  狐狸眼睛半眯着,精光乍现。金瀚不由自主舔了舔唇,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蔓延,她就这么任他鱼肉的的摆在那里,在梦里演绎过无数遍的让她痛哭流涕的手段,在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享用她。

  苍白的手指顺着纹理贪婪地在莹白翡翠上一寸寸下移——

  “叮当!”

  寂静打破。突然刺耳。磨砂的金色光芒骤然就扎眼得很。

  即将餍足的眼神瞬间拧起风暴,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腕间那只金色铃铛粉碎。

  金子?廉价又劣质。

  “呵。”金瀚冷笑,“真丑。”

  古法的黄金不算顺滑,他的手法又足够粗暴,圆圈的镯子几乎变了形还强行要从她腕间退去。

  白软的肉耷拉到一边,鲜血开始奔涌……

  很痛。

  金宝宝在被抱起时就醒了,她知道金瀚在看她,那种湿漉漉的眼神,就像是被蛇信子从上到下舔了个遍。

  腥气又恶心。

  几乎贯穿了她整个成长年代。

  她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长在金瀚的哪个点上,能让他在那么多可以从凌虐中取得快感的人群中独独偏爱自己。

  “醒了?”

  她的眼球因为疼痛而难耐的颤动,金瀚知道她醒了。

  稍窄的眼尾上翘,花瓣唇微弯。

  来了。

  一秒前还柔软无力近乎残废的四肢顿时爆满了力量,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动物突然矫健起来,一个翻身就脱离了他的控制。

  “下午好啊。”

  她在笑,像是沐浴在鲜血里的蔷薇,血腥,肮脏,还带着点病态。

  金瀚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样的她只有他看过。只有他知道外人面前光芒万丈的金宝宝其实和他一样活在阴沟里,自私自利,宁教我负天下人。

  一个在十几岁就迷得一个副省长差点丢了前途就为了让她高兴的变态,呵,只有谢有鹤那种青蛋子才以为她真的心灵美。

  她才是最脏的那个!

  空气凝成一条线,好像无数透明的丝线在空间里交叉,风响,能杀人。

  金宝宝看着金瀚眉间的那粒蓝痣,几年不见,颜色倒是和当年一样鲜艳。

  当初,金瀚和金清儿初来乍到金家,叁个人还能保持着一点点维持体面的友好。只是,他为什么偏要那只钢笔?

  她还记得叁年级时候刚开始学钢笔字,她那个温温柔柔的妈妈就送了她那只笔做礼物。她还记得自己的手被包裹时的温度,还记得她带着她写出的第一撇……

  「爸爸,我想要一只钢笔。」

  「好儿子,明天爸爸带你去买。」

  「我想要妹妹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