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鹤洗了把脸,想压住心里的烦躁。

  他刚才好像把不满表现得太明显了。

  金宝宝会不会生气了。

  不对,她凭什么生气!

  “咻——”

  低低的流氓哨从门后传来。

  谢有鹤心里一颤,转过身就看见一只向他摆动的嫩手,是那晚被他含在嘴里亲了好久的嫩肉,脚下犹

  豫,最终还是走过去。

  金宝宝一手拉住他,扯进来,小小的木门硬是为他们隔出一个叁角地带。

  “生什么气?”

  金宝宝抱住他的脖子,放柔了声音,“嗯?在气什么?”

  声音软软的,很柔和,温热的气息喷到他敏感的脖子上,谢有鹤突然觉得这样跟她闹有些难捱。

  手指的湿润捏了又捏,浸出些水。

  “没有。”

  这么嘴硬。

  “你气没气我还看不出来?”

  她连他哭的稀里哗啦毫无形象的样子都看过,还能不知道这个小崽子不高兴是什么样。

  “我……”

  谢有鹤终于正视她,盯着她的脸颊,脑子里又想到袁鑫亲密的搂着她,亲他。纠结了好久的手指终于

  停到她脸上。

  擦干净。

  把别人的痕迹都擦干净。

  手中被浸湿的纸被频繁的磋磨滚成了细细的纸棍。

  摩擦生热。

  金宝宝觉得那个被他狠狠蹂躏的地方,烫的有点疼。

  “疼……”

  金宝宝弱弱的撒着娇,甜甜腻腻的,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小醋缸子。

  谢有鹤听见她喊痛,停下手,舌头在那个湿润的地方打着转。

  哺乳类动物都有标记自己气味的习性,他也有。

  那些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还不够。

  “别吸……”金宝宝缩着脖子想躲,却被他死死按住,”会留印子的。”

  脸上一圈的拔火罐痕迹,鬼知道什么时候消。

  谢有鹤停下动作,逼着她贴进墙壁,膝盖顶进她的腿间,不发一语。

  金宝宝盯着眸色幽深的谢有鹤,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就像突然换了个芯子,整个人气质居然很阴郁,

  还有那股要爆发不爆发的怒气。

  很是能唬人。

  兔子要咬人吗?

  “乖乖……我……唔……”

  不想听。

  她又要骗他。

  谢有鹤发了狠的啃咬那张巧言善辩的嘴。脑子里疯狂飞过袁鑫的脸,她的脸,还有无数张对着她献殷勤的脸。

  他控制不住。

  是,她喜欢自己。但不是只喜欢自己。

  听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