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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竖了竖拇指。

  后又凑过去偷偷说：“现在趁他还没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他的黑料，赶紧问，哥全告诉你！！”

  小姑娘看了看肩膀上的那只手，这人好似现在才对她真的毫无芥蒂。

  是个挺慢热的人。

  可她兴致不高，没什么想知道的。

  白燕青眨巴眨巴眼，勾引她：“比如他交过几个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什么时候开的荤，家里多少钱，你未来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快快快，问我问我。”

  真八卦啊。

  苏念茶这下被他逗笑了，捂着嘴嘻嘻笑了半天，半晌问：“哥哥最喜欢什么？”

  白燕青这下，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小姑娘笑意也渐渐散去，清透明亮的美眸眨了眨，尴尬地移开来，尽管没说话可白燕青知道那里面的含义——这朋友可真不过如此啊。

  元旦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回到a市的次日，两人都没出门，睡到中午，简单吃了一顿家常饭，跑去了一个挺着名的摩天轮景点看烟花。

  烟花下面无数情侣相互拥抱，大声地倒数着“十、九、八、七……”

  钟声敲响的时候，苏念茶只觉得夜风真冷，秦慕深裹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轻轻地道：“茶茶，新年快乐。”

  小姑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极力地想汲取一点温暖。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太合适，可心里膈应的慌，抬起头，嘴唇嗫嚅了一下说：“我妈和我弟欠你的钱，你记得记账，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短期之内还给你。”

  秦慕深淡淡凝视着她：“你想和我算清楚？”

  “…………”

  “茶茶，我和你之间，早就算不清楚了，就算这些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我能毫无芥蒂的借给你，就证明我对你不是无所图，你觉得最后还钱给我就算行了？”

  小姑娘头埋得低低的，脸滚烫，半晌开口道：“……钱还是要还你的。别的你要什么也都可以。”

  不管他图她什么。

  都给他就是。

  还钱只不过是为了让她自己心安罢了。

  秦慕深对这句话有点满意，大掌暖住了她的小手，揉开掌心，亲了一下，一双眸攫获了她的眼神，低低地道：“是么？那这，可是你说的。”

  两个人去了一家法式餐厅，吃了一些很精致但是吃不太饱的东西。

  苏念茶觉得，真是。

  谈恋爱怎么分得清楚呢。

  她请秦慕深吃路边摊，他请她吃西餐法餐海鲜自助大游轮定制。

  要真是一笔一笔算清楚，他一个月的房租就得好几千。

  她的脑袋一向不怎么够用，秦慕深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从来不要求她主动付出什么的人，就连宋昭阳当初和她在一起，都对她的服装指指点点，对她的工作时间和娱乐安排指指点点，还不满意她除了手之外啥也不给碰，可秦慕深对她包容，就好像她是一个残缺的圆，而不管她缺了哪一块，他都能恰到好处的补上。

  肚子微微有点饿，嘴里满是刚刚吃的柠檬片腌海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