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soon
�球旅行。

  然后,那学期的寒假打分,裴岷拿了一个零分。

  再然后,那只鹅越长越大,够烧两盘子了,吃上好几顿。

  裴岷也没哭,只是告诉他妈妈,下次烧鹅记得少放点油,否则鹅汤拌饭不好吃。

  奶茶管饱了一时,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黑狗给她发的消息。

  ——许妹妹,段弋打麻将输了赖账。

  字不多,几秒就能看完。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

  她敲字,回复黑狗。

  ——那他可真是勤俭持家,知道不能乱花钱。

  宋清途问她笑什么。

  她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我干了件事情,不管对方如何,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想弥补。我准备给他一个梦想。”

  “梦想还能给人?”宋清途就是这么个人,学文学却一身的世俗市侩:“你还给他一副你的作品,然后你身价一夜之间水涨船高,这不就弥补了。”

  晚上没去小姑家吃饭,过年送外卖的店铺也不多,她从别人过年送来的礼盒了找了个苹果。

  一刷朋友圈,过年和她一样凄惨的还有人。

  是段弋。

  动态里哭泣的表情包和他形象不是很搭。

  她给他发了一个带着牙印的苹果,问他心理平衡了没有。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正在嗦螺蛳粉。

  辣的他不停的吸鼻子:“手指头刚刚不小心被锅烫到了,打字不方便。”

  “涂药膏了没?”许从周夹着手机,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摸索着房间灯的开关:“你怎么混这么惨?”

  “昨天我舅舅家的饭局让我领悟出一个道理,一个没工作没对象的二十多岁小伙子不配走亲访友。所以就不去了,去了被批斗,再说又没有红包,过年饭菜也没有那么好吃。”他说螺丝粉世界第一美味,这句话的有效时限仅仅是那顿饭的用餐时间。

  许从周用脚后跟把房间门关上,坐在床沿边:“看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哎哟,看来你也相亲了?”电话那头吃饭的动静小了,许从周隐隐约约听见了冰箱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易拉罐的拉环被拉开:“说说呗,看是你遇见的奇葩多还是我遇见的多。”

  “也没见面,但是这种话里的男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律师医生教师和公务员。”许从周没看见人,但脑海里所有人都长着一张铁饭碗的脸:“你的呢?”

  “我觉得我快把洵川所有学艺术的适龄女孩都见一遍了。”他喝了口啤酒,笑了笑:“还有一个没见,她过年回清海了。”

  苹果从开始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再动过,牙印附近的果肉泛黄了。

  一时间心头悸动,窗外响起了烟花的声音,火光亮在天际,是比洵川霓虹灯还绚丽的存在。

  心跳加快的原因有些不明确, 不知道是被烟花炸裂的声音吓到了,还是电话那头的不正经的玩笑话。

  烟花绽放的声音取代了电话两端暂时的沉默。

  直到那阵热闹平息,电话那头传来的段弋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黑狗这两天赢了不少,说要请你吃饭,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