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林怀瑾回神来,愣愣地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仍是轻轻一笑「无事」

  这个无事,等同莫佳青时代的没事就是有事。

  莫佳青在一旁唸叨「你就是这样,藏在心里,这要是苏婉之,她绝对是直接问"你和那个韩雪在一起了?",如果在一起了,说不定又会霸道地说"你不准和她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林怀瑾偷偷瞥她一眼,想问问她,那你呢?又想告诉她,苏婉之是苏婉之,林怀瑾是林怀瑾,他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但那样的话,林怀瑾问不出,说不出。

  她明白,温如生待她始终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感觉,而他们之间,也只能守着这个距离,像堵无形的墙一样。

  倘若林怀瑾迎头去打破,他与她,不但墙要塌,就连此刻的距离都要消失的一乾二净。

  所以林怀瑾不敢,只能尽量知足地想,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很好,虽然一想到他可能有了相伴的女人,心底就涌起一股失落和难受,卡在嘴里,苦的连糖都散不去。

  在王家的整整一个下午,林怀瑾都魂不守舍的,阿康找她对弈下棋,本学过下棋,棋艺不错的她居然大败。阿康又拉了温如生来,谁知,为阿康棋艺师傅的温如生也是输得零零落落。

  一盘棋,最后打的谁都索然无味,于是了,林怀瑾要赶在落日前回家。

  苏婉之友情赞助的司机已把汽车停在弄口,林怀瑾对温如生道了句再见,就要上车。

  温如生忽地拉住她的手腕,翻过她的手,张开她的手心,一颗糖又落在了上面。

  林怀瑾一时发愣,不解何意,又觉得被他握住的那片肌肤很是烫人。

  明明是个寒冷的冬天呀,她想。

  「怀瑾,多吃糖,开心点」温如生低声地道。

  瞧,何止林怀瑾呢,温如生也走神了了一个下午。他在想,是什么让林怀瑾变成那样的,神思恍惚,又似郁郁寡欢。

  许是少女心思,他一大男人实在猜不透,也不好再问,只觉那模样不该在她脸上。

  她该是快乐的。

  她该天真烂漫,又爱笑,可每当见到那个被拴住的她,他都感到一阵心疼。

  他甚至想对她说,她无需像王嫂说的那样讨人喜欢,他只希望她来,来这里谈天说笑,吃颗甜甜的糖,也不要她整日拴着自己。

  温如生暖和的声音,一下把林怀瑾下午的那些胡乱心思再度勾了勾。

  林怀瑾眨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唇张了开,开了又闭,终究是懦弱胆小。

  她下那颗糖,轻轻地笑「好」

  既然他要她开心点,她就要开心。

  如果那是他希望的。如果他也能因此开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