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恨她,他爱她
��已大亮。

  原来是梦。

  可是太像真的了。

  我撑起身子,惘惘地坐着。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乓的一声,门被推开。

  祝莞尔,快起床给我做饭。如往常一样,庄昏晓探进头来,喊了一声,又把门关上。

  我直直地看着床前的镜子,里面那个女人,衣着不整,头发蓬乱,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晶亮,满载着阴谋。

  给你做饭。

  好,以后,我就好好给你做饭。

  好淡。第一天,他这么说。

  好咸。第二天,他这么说。

  好辣。第三天,他这么说。

  好酸。第四天,他这么说。

  好痛。终于,在第n天,庄昏晓吃下我放了点巴豆的红烧肉后,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冲进了厕所。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巴豆的后遗症,出来之后,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缓缓指出:你适意的。

  怎么会我将碗筷收起,拿到厨房中,开水,倒洗涤精,洗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人都有失手的时候,这些天是我厨艺的低潮期--至于原因,你是再清楚不过。

  洗碗槽中,碗碟在白色泡沫里浮浮沉沉,就像是隐隐约约的真相,滑不溜手,让人不快。

  我一直等着。

  可庄昏晓没有接话。

  他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可他选择隐瞒。

  可恶的男人

  我将手套除下,一摔,然后奔到卧室,拿出那本杂志,指着封面上那个睡美人问道:说,她是谁

  一看见那本杂志,庄昏晓悚然变色,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来夺。

  还好我眼明手快,将杂志死死护在怀里。

  祝莞尔,快点给我,听见没

  不行,除非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我始终拽着那本杂志,不肯松手,最后庄昏晓有点恼了,将声音提负这和你无关

  闻言,我忽然想起前些天那个梦,在里面,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于他和她而言。

  梦里现实,新仇旧恨,我也无暇分辨,只觉胸中一口浊气上升,牙齿痒痒的,于是,低头,张嘴,瞄准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庄昏晓吃痛,我趁着他松手的当,退到墙爆双手举起杂志,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把她给撕了

  可毫无用处,庄昏晓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向我走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一狠心,双手前后一扭动,杂志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随着那刷的一声,庄昏晓也在我跟前停住。

  虽然表情镇定,但我心里却像敲鼓一样,砰砰乱跳。

  我真的做了。

  我撕了庄昏晓的她。

  完了,他会生气吗会打我吗我该怎么还击踢他膝盖还是踹他家小庄

  没时间多想,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