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狐狸重逢了玫
;知霁已经十分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只是那些小女孩们在固定时间叽叽喳喳诉说着对知霁有如此极品男朋友而心生羡慕时,知霁心里总觉得有些涩涩。

  她和宋洲,好像从来没说过关系这件事。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处地非常自然,一如高中时宋洲如此迁就她的样子,除了特别自然地搬到一起,特别自然地接受他的求欢。

  宋洲是个沉闷的性子,有时候她疏忽没有看到他的消息或者跟哪个男人一起被他误会,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知霁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问个明白,但这样又显得自己格外矫情;不说开心里硌着一块石头,磨的她疼。

  揉揉太阳穴,知霁不喜欢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胸闷气短吃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就在今天上班时候,一个女同事做贼心虚地拉开抽屉飞快扯出一片卫生巾塞进口袋时,知霁内心咯噔一下,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她经期还算准,这也迟了太久了,再想到那次做爱宋洲不带套射在她体内,她因为安全期也没多管,之后次次都要射进她子宫才罢休。

  知霁心凉了半截。

  下午请了半天假去了医院,知霁拿着化验单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

  怀孕五周了,她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知霁不知道该跟谁去说这件事,慌乱之下第一个就排除了宋洲。

  奶奶思想有些保守,被她直到自己未婚先孕她肯定生气;程意浓正在为自己古镇的酒楼忙得焦头烂额,不方便打扰她;办公室交好的都是些未婚单身小姑娘,不指望能出什么主意。

  知霁颤抖着给宋洲发了消息,说今天工早,让他今晚不必接她下班。

  借口很烂,但她现在真的一片浆糊。

  配了药后关了机,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晚风带着湿润的水汽轻抚她的发丝,走的累了,突然想起医生的叮嘱,忙寻了一处公共座椅坐下。

  她惊讶于自己对这个生命的在乎,思绪乱飘,想到高中时女生间谈论的话题,秦意浓就挑着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科普:“这女孩子家家呐,还是要懂得分辨渣男的,做爱只管自己爽不带套的,就是渣男!”

  知霁突然心慌,泪水在眼眶打转,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要悲惨一回。

  此时的宋洲并不知道自己在知霁心里快被和渣男画上等号了,到短信也没多想,只简单交代了注意安全,就匆匆给秦淮几个哥们儿打电话去确认求婚的各项准备工作。

  宋洲上个月就开始集思广益,最后还是选择最普通但也最有效的方法,烛光晚餐、浪漫烟花,以及和烟花光亮可以相媲美的钻戒。

  发了一条短信给知霁,给了地址。他不担心知霁会穿的不合场次,因为她从小就是个要漂亮的娇娇,就算失落也很少有没那么光鲜亮丽的时刻。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短信没有回音,女主角也没到现场,打电话提示音说关机。

  宋洲有点不知所措了,把能想到的人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询问,都说不知道,打电话给知霁的公司前台,告诉他知霁下午两点以后就请假了。

  额头冒着冷汗,颤抖着手发一条一条的消息,可就是没有回音,突然灵光一闪,不顾秦淮他们几个的呼唤冲出酒店。

  宋洲找到知霁的时候,知霁感觉自己快被风吹傻了正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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