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钩
�得很突然。

  陈醉忽然觉得自己被讹上了。刚才的旖旎瞬间消失,舌尖不耐烦的顶了顶后槽牙。

  她像瓷器,明明还没碰到,就从底下生出裂缝,一副支离破碎的样子。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喜欢女人哭,但仅限于床上。这种需要哄的小娇娇,他敬谢不敏。他喜欢懂事的,耐操好打发。

  “你可以说不。”

  利益往来。

  他什么样的礼物没见过。不在乎这么一样。

  “不是。”

  池藻藻否认。一脸的水光,反显得眼睛更亮了,透露出很隐秘的渴望。

  “理由。”

  他喜欢她眼睛里的光,攻击性和占有欲交杂在一起,像是张开翼翅的眼镜蛇,有点阴恻恻的瘆人。

  “在学校,要扣分。”

  她说话的时候软软糯糯的,还有点委屈,陈醉一下子就被取悦了。

  “可以去外面……”

  她果然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陈醉还来不及分辨。弯下身子,捧着她的脸,纹路明显的指腹轻轻试过水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好。”

  他的掌心很干很热,烧得她整张脸都要熟透了。粗粝的指腹带着细微的电流,她好像成了一个有着破洞的容器,汩汩地往外流水。

  “别,我害怕。”

  嘤嘤嘤地像只小猫。

  不知道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放心,我是好人。”

  禽兽说这个话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池藻藻捏住陈醉的手还想说什么,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喂,老师……什么?……我?……好,我现在过来。”

  池藻藻扶着陈醉的手臂,跳下桌子,准备离开,又想起来什么,回过身问他,

  “陈醉,你喜欢清纯的吗?”

  全校都在说他喜欢清纯小百花,如果他喜欢,那她就是。

  陈醉盯着她彻底高开叉的长裙,眼神微暗,随口胡诌,

  “我喜欢小妖。”

  嗯?

  池藻藻圆眼微怔,从山海经的凶兽想到了聊斋的艳鬼,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难道男人心就是金箍棒了吗?

  他怎么又变了?

  有平胸的小妖吗?

  “哦。”

  他喜欢奇奇怪怪的。

  刚好,她很奇怪。

  “我今天有节目,你来吗?”

  陈醉没立即回答,只是眯着眼打量着池藻藻。

  刚才她转身就走,干净利落,想想自己刚才良心发现没有动粗,居然连个感谢谢都没捞着。他强横惯了,无名的火气腾地就冒了出来:她要是敢这么走了,他不保证会不会把她抓回来,强行不可说。

  可是偏偏她又突然转身,用小心翼翼而又虔诚的希冀的目光,讨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