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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些发冷,总觉得像掉进了什么陷阱。

  “你先在客厅等一下,我喝口水。”

  张东升走向客厅,看到电视墙上很多大大小小的相框错落有致地悬挂着,每个相框里都有一只蝴蝶,鲜活得振翅欲飞。他向前两步,仔细观察,看到每只背部中心都有一点金属反光,是昆虫针。这并不是照片,而是标本,二十多种蝴蝶标本。

  他舔舔嘴唇退开,环顾客厅,看到茶几也不是普通的茶几,而是实木外框的玻璃饲养箱,里面树枝造景上盘着一条和他胳膊差不多粗的蛇类,鳞片漆黑光亮,在日光灯下反着镭射一样的光。

  张东升看着它在里面缓慢地爬动,耳边好像听到了鳞片和树皮摩擦的嗦嗦声,顿时背部一阵酥麻,鸡皮疙瘩和冷汗一起出现。

  “你在墙那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余陵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带着甜腻笑容蹲下身,像是教徒亲吻圣像一样虔诚的隔着金属网去亲吻爬到上层的蛇类,眼睛里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

  张东升可以说是惊悚地看着她蹦跳离开,突然就想到一个疑点,她为什么会有神医生和心理咨询室的名片?

  ?电视旁的走廊窄小而长,余陵哼着不成调的音乐在里面走远,声音带了几分恐怖片的悠远。

  站在客厅唯一一面干净的墙前,张东升莫名打起了冷颤。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确认时间,依靠着屏幕的亮光在这个地下室一样不见光的环境里寻找一点安全感。

  “张老师!”

  没有一丝声响,余陵的声音突然从身前传来。张东升还没抬起头便被人一把推向后,脑袋磕在墙上却没有停下。

  有钱人的花样大概就是多,这面看起来光洁的墙上有一扇隐形门。

  张东升又一次在地上摔得头晕脑胀,眼镜飞到了额头上,还青着的肩膀针扎似得疼。他想着余陵都把电梯卡送给他了,要做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刑法上书写的事情,但如果那只是一个让他放松警惕的手段呢?

  张东升拉下眼镜,手脚并用往后退开,忍着晕眩站起来,看到墙上高低错落的声控灯接连亮起。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四四方方的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墙上小小的聚光灯,和每盏聚光灯下挂着的,衣服。

  材质款式各不相同的白衣服用白衣架挂在墙上,和蝴蝶标本一样交错摆放,让它们上面的血迹可以连成一条河。

  余陵走进来关上了门,四面墙都变得平整光滑,像是一间无解的密室。

  张东升看着余陵手上打转的匕首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脸旁就是一件布满喷溅血迹的女士丝绸白衬衫,层迭的荷叶边领口柔软堆积,遮住他的半只耳朵。

  和他那把小水果刀不同,余陵手里拿着的是双面开刃的尖头匕首,正中还有一道放血槽,长短足够从前面捅到他的脊柱,刀刃磨得光亮,夹在她手指间旋转时都能看到弧形的刀光。

  “张老师,你别贴着我的作品那么近啊,会碰坏的。”余陵笑眯眯的走近,嘴角像是憋不住笑一样翘了又翘。

  “你的作品?”张东升惊讶自己现在竟然还很冷静,他慢慢地从冷滑的丝绸衬衫上退开,和余陵言语肢体周旋着。

  余陵抬起下巴,骄傲的向两边摊开双臂。“是啊,美吧!”

  张东升转头粗略地扫过四周,四面墙上的‘作品’加起来有22件那么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