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10-11)
br />   胸脯也悄悄挺起了一点。

  知道躲不过郝总的眼睛,他的目光更长时间停滞在我身上,常常在远处看我

  看到出神,害我低着头逃走,暗暗怪他不注意分寸。

  不知道为什幺,偶然间竟想起郝总曾笑我没资格做小姐,忽然羞红了脸,暗

  暗骂自己不知道羞耻。

  有一天春红奉命回家相亲,郝婶闲着问起我和凤霞的终身大事,凤霞坦言来

  县城之前已经在家中定好亲事,倘若店里忙得过来或者新找到工人,会在年内择

  日结婚。

  接下来说到我。

  贫困落后的乡下农村,女孩子大都十五六岁就去相亲,早早看好婆家,拿人

  家的彩礼盖上房子或者帮家里的男丁定一门亲事,也是农村生女儿的一项用途。

  农村很少家庭不要男孩,没有男孩的家庭在我们那里有个很难听的名称,叫绝户

  头,在十里八村都低着头走路。

  因此计划生育极其艰难,任你扒房拆瓦、抓人牵牛,该生的死也要生。我们

  村有句极具特色的计划生育口号:「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

  没有谁看见会笑,除非你不是在农村长大。

  告诉郝婶上次我回去,听母亲说有人去我家提过亲事,男方是我读中学时一

  个同学,具体已经记不清楚样子,我答应一切由母亲作主,如果彩礼合适就可以

  定下来。

  静静地坦诉,并没有感觉到悲伤。

  接下来的日子发现郝总的情绪极端低落,偶尔过来一起吃饭,面前的酒一杯

  接一杯,有几次郝婶好心阻止,被他一句话顶撞老远,不敢再劝。我们几个更不

  敢多话,个个低着头抓紧吃完,尽快逃离现场。

  店里气氛越来越压抑,某日我居然撞见郝婶一个人躲着流泪。

  小心翼翼地问她郝叔怎幺了。郝婶久久无语,盯着我望了好久才说:「你叔

  喝醉了,大发脾气,我劝不了他,你去扶他去你们屋休息好不好,后厨工人房太

  脏,怕他睡不习惯。」

  犹豫了片刻,硬着头皮进去看郝总,见地上摔得杯盘狼藉,没一个是完整的。

  叫他一声叔,说:「你醉了,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郝总兀自拿了酒杯大口喝酒,大声呼喊哪也不去。

  我心里有些软,放轻了声音哄他:「去我们屋里睡,你去不去?」

  郝总醉意十足,口无遮拦地胡闹:「我要睡你床上。」

  吓得差点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扶他去我们房间,把他放倒在我睡的那张床上,

  胡乱盖了被子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死死不放。郝总瞪着喝得血红的眼睛

  问我:「丫头,多少钱可以盖起你家的房子?多少钱可以给你弟弟娶一个媳妇?」

  这是他第一次碰我,记忆中也是第一个男人这样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