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手灌毒酒
�哇哇大叫喊冤。他哄都懒得哄她。

  历朝历代,哪个权臣不结党营私。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水至清则无鱼,什么时候网全看圣心。之所以开罪李岩,说到底是为了打压那群前朝老臣,提拔他的亲信。也可以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岩也明白,当场伏法认罪,在狱中只求他善待妍妍。

  他说:“丈人不必担忧妍妍。她一日为后,终生为后。”

  朱岳不愿解释这些,况且解释了她也根本听不懂。朝堂换血,势力时移,不过是皇帝的权术。

  “妍妍回宫去吧。事已至此,朕不会改变主意。”朱岳挥了挥手,令人强行拖她回宫。

  当天夜里,他没有去坤宁宫,而是在黎美人那儿狠狠发泄不快。黎美人被肏得快断气了,玉体痉挛狂颠,他喊来女医照看,心烦地独自在宫道上行走。他要怎么修复与皇后的感情?好像没有解法。

  李妍妍一整夜没有睡,想到父母弟妹的惨境,想到朱岳的冷清,她只想离开这座宫殿,离开那个男人,流放昆仑她也甘愿。

  她要故意惹怒皇帝,将她放逐出宫。且她对杨启中恨得咬牙切齿,要为爹爹鸣不平。

  次日早朝后,她还是站在官道支巷的拐角处,待杨启中走近了,她快步朝众臣走去。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满朝文武齐齐向她作揖。

  “杨启中,本宫还你一摊浓墨!”李妍妍至今不懂贪墨之意,还以为罪起墨砚,当场从广袖中拿出藏好的满砚浓墨,哗啦啦地洒到杨启中脸上。

  “娘娘这是侮辱卑职吗?!”杨启中并不急着擦脸,而是让所有人看到他脸上流淌墨汁的模样。

  “你恶言中伤我爹,制造屈假冤案,铲除异己。这等不忠不耻之人,本宫今日好好教训你。”李妍妍面对皇帝都不曾惧怕过,何况面对这些下臣。

  她这话说完,朝臣议论纷纷,有人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这是逾越法度。

  杨启中故意下套道:“李岩一案由圣上亲断。娘娘的意思难道是指责圣上?”

  “他不辩是非,你恶意构陷,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李妍妍骂得痛快极了,群臣听她辱骂当今圣上,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激进的文臣甚至高声道:“皇后娘娘失言无状,有违国母风范!”

  殿前闹得太厉害。朱岳知晓后派宫人劝散众人,请李妍妍去勤政殿侧殿。

  李妍妍准备好了要与他大闹一番,自请辞后位,她愿以罪奴身份追随家人去昆仑。

  朱岳却在主殿内,一个人静坐了许久许久,久得仿佛半生都虚度了。

  皇帝步履沉稳地走入偏殿。他今日不同以往,气度间满溢无上君威。

  李妍妍与他面对面凝视着彼此,果决道:“圣上今次不必宽宏我。妍妍不堪国母之位,自请辞凤位,愿以罪女身份同流放昆仑。”

  “呵。真会胡闹。”朱岳明白过来她这场大闹背后的动机,扯了扯嘴角冷笑。

  他的皇后,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懂,做事全凭心性。

  曾经他也是严厉教导过她的。成婚一年之际,因杖毙蝶儿一事,他们起了争执。那时他教过她君臣有别,夫妻尊卑的道理。她不肯学,与他冷战月余。他那时爱昏了头,最后反而给她道歉。

  从一开始他就失守了,渐渐的她变得愈发不可理喻,脱离纲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