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她欲言又止,朝我摆摆手,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咨询所的墙壁隔音x能很好,为客人保守秘密是最起码的责任。蓝玉当然听不到我和嘉峰的谈话,这更能证明蓝玉对我的情绪变化明察秋毫。  我呆呆地靠在门口。对面店铺的橱窗玻璃反s着夕y,刺得睁不开眼睛。“才俊公寓”出出进进的学生手里都拿着饭盒,正是校食堂开饭时间。视野里是一片松弛的混乱——人们都在循着既定的格式生活:工作、学习、吃饭、休息、烦恼……  嘉峰给我的震惊已被消化。他受了重创,想在一个精神独立的女人身上寻找温暖。可我是个les,绝对不会在没有意义的问题上辗转。  世界上有多少婚姻类似嘉峰和李妍的模式?如果数量很多,那么,婚姻又有什么圣洁可言呢?也许,只有爱情才是最有意义的。同x恋者没有权利得到一纸婚约,只要有爱情,又何必为一个冰冷的法律合同耿耿于怀呢?  回到家里,太y已西沉,天s微暗。  我打开衣柜,拿出桑子留在这里的丝质睡裙,抱在怀里,坐在床沿上。混乱的思维似乎被浸泡在稀释的蜜糖里,淡淡地甜。我想起我妈讲的关于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我一岁多时,很缠她,凭着幼稚的直觉,竟能推算出她什么时候下班。一到她下班时间,我就找到她的一件衣服抱着,闹着出门去接她。如果不被允许,就抱着她的衣服哭个不停……想起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起来,成人的感情并没比婴儿期的进化多少,真情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朴素的。  终于,我把桑子的睡裙理好,小心地挂在衣柜里。  随后,我站在y台上,望着高远的天空。天空湛蓝湛蓝的,飘浮着几丝被夕y染红的薄云。借了夕y的光,薄云显得耀眼而透明。望着这样的美妙的天空,我觉得活着真好,就是受苦也是好的。&nbsp&nbsp

  你就当我死了吧……

  临近周六,我变得魂不守舍。  周五刚一下班,我就开始发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漫漫长夜。踌躇再三,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课余时间”,要了一客三s冰淇淋。冬天吃冰淇淋的学生大有人在,年轻人需要显示的就是个x,至于健康,等年老时再关注也不迟。  一个吃咖喱j饭的戴眼镜男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唱片,好脾气的老板笑嘻嘻地将之放进了唱机,换掉了俗气的轻音乐。这张唱片是很好听的英文经典老歌,正在播放的是《only you》。男生满意地向老板点点头,伸手做了个“ok”手势。  接着又听了《feeling》、《five hundred miles》……一首《el condor pasa》响起来时,我冲动得几乎难以自持。这首歌经常听到,耳熟能详,它的旋律对我别具杀伤力,洒脱中蕴涵着浓郁的温婉和柔情。而这次听起来,感觉又是如此不同。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从灵魂到r体。  窗外天已黑透,天空闪烁着几颗寥落的寒星。我付了帐,起身回家。  一个女孩竟坐在我的门口,头埋在胳膊里,似乎睡着了。我以为脑子里出现了幻觉,走近一看,才认出是小满,不是桑子。小满身下,是那个红s的书包。这太熟悉了!自从把钥匙j出之后,这个门,小满再没有长驱直入的权利了。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警觉地抬起了头。看见是我,她拿起书包,弹簧般地站起来,怯怯地看着我。两排浓密的睫毛,似乎是湿润的,在昏暗的路灯下闪闪发亮。  我避开她的目光,拿出钥匙开门,请她进来说话。她怏怏不乐地进了门,坐在沙发上。  我点上一支烟,默然无语地抽。  “我们就这么完了吗?”她显出一副不愿向事实就范的倔强。  “还要来个什么仪式?”  “你真绝情!”她伤心地说,“要不是有了新欢,你不会变成这样!”  “咱俩的事,和别人无关!”  “要不是那女人出现,我们不会这么快……”  “只要你那么侮辱我,有没有女人,都一样分手!”  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张大眼睛,试图给泪水制造一个更大的空间,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