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大风，烟气不容易被吹散，在加上王轩有意为之，四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即便隔着不远，都看不清对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听到营地里响起杂乱的叫喊声，声音中充满着惊讶，慌张，恐慌，畏惧，歇斯底里。

  四面燃起大火，根本没有逃出去的空间，不时还有火油罐被抛射进来，这事一种小型而简陋的抛石车，只是抛几斤重的火油罐，或者一小捆树枝，能轻鬆抛出去400多米，四面发射，基本可以覆盖整个安南军营地。

  三万大军，事先准备了好几天的柴火，完全覆盖六万人的营地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只是覆盖到大部分便可以了。

  想把人彻底烤熟可能做不到，毕竟那需要反覆转动着烤，但只是熏死人的人，简直不要太轻鬆。

  前半个小时还能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能偶尔看到浑身冒火的人往外冲，可到了半小时之后，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王轩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战覆灭六万大军，轻轻鬆鬆。

  只需要等待明天天亮，三万大军去给对方收尸即可。

  这一战之后，整个安南北方，再无反抗之力。

  ……

  升龙府，偌大的城市，王轩麾下只有三万多人，只能用到城北靠近红河的这一小片区域。

  此时，一处军营之中，陈新垣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自从那天被俘之后，王轩军一直就十分忙碌，整理城中尸体，搜刮财物，准备伏击广南返回的六万大军，等等一系列工作，便把陈新垣这么一个家伙给忘记了。

  特别是外出伏击这段时间，差点没把他给饿死，此时大军终于返回，陈新垣觉得，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万一明军这些人觉得自己没用，那……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就算自己真的是个大明人又如何，大民子民亿万，还缺自己这么一个了，所以，自己必须是个有用的人！

  而且，这些天下来，很多事情他也想明白了，那个与他特别投缘的，出手大方的大明商人，应该是个姦细，不，他就是个姦细，也不对，那就是我陈新垣的好兄弟，是我弃暗投明的引路人，通过他，我透露出去那么多消息，一定为大明立过功。

  一个声音突然在营地中响起。

  “放了我，我要见主上，我没疯，我是大明子民，我有用，放我出去，我了解安南情况，我为主上立过功！”

  这一通叫喊还是很有用的，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王轩。

  王轩作为大殿之上，看着这个一进门，便开始行三跪九叩大礼的，自称祖上是明人的陈新垣，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三跪九叩完毕，陈新垣也不起来，就在地上膝行到王轩前面再次恭恭敬敬地磕头，“罪人陈新垣，见过主上。”

  “你说你为我立过功，却被关押起来，这是说我亏大功臣喽。”

  “小人不敢。”陈新垣吓的一哆嗦，赶紧说道：“小人祖辈都是汉人，一直嚮往回到祖地，奈何路途遥远，一直不能成行，上次一眼便看出那是大明的探子假扮的商人，小人便刻意说了很多各种安南的情报，一直盼望我大明军队能再次佔领这里。”

  “果不其然，主上神兵天降，一举覆灭升龙府，在南定的时候，我特意蛊惑守军将领梁碧友，连夜行军，以最快速度朝着升龙府来，就是为了消耗安南军士卒的体力，意在为我大明军队胜利创造有利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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